了一颗,在其中塞上一枚毒囊,但遇被捕的情形,便咬破毒囊,不留活口,如此一来,便也不会泄露机密了。”
姬澜沧点头道“华将军所言极是,此乃北狄间子行事的风格,可是这依拉赫一样被抓,想死,却想以头抢地碰死是不是差别也太大了些”
相比之下,依拉赫寻死的方法简直像是小孩子,业余得叫人发噱。
“再者,那马夫一路混入王氏商队之中,可有人觉察他的身份没有,商队里没有一人觉得他有什么奇怪;可那依拉赫呢竟然叫阿来这样没用的小子在外边采买、泄露了形迹。”
这就更明显了,一个仿佛是临时赶鸭子上架来操持此事,另一个却是老辣沉稳。
黄云龙心中警醒,是了,那马夫行事方式才更像是个正常水准的北狄探子,都官上下千万不能以为抓到了依拉赫一行便自高自大。
岳欣然支颐道“更古怪的是,这样专业的探子,北狄必是花费了极大的心血培养的,可是,你们看他所作所为,依拉赫还知道火烧太平仓玩把大的,可那马夫只是给天马不痛不痒投了些剂量轻微的番泻叶汁,叫天马拉上一日便可自行痊愈若说这探子搭上性命的目的是为了诬陷王家主与罕斥奴,他们一个不过是大魏境内的商人,一个不过是老胡儿,这是不是也太杀鸡用牛刀、还把刀给折了”
姬澜沧点头道“不错,此番探子之事,依拉赫那头还好,忽楚也许手上本没有培育过探子,临时用人,忠诚与能力,他优选了忠诚,本也无可厚非;可围绕着那马夫,却处处透着疑点与古怪。”
陆膺沉思道“事有古怪,便是其中有什么我们遗漏、或者是我们不知道的信息,才令此事看起来难以解释。”
黄云龙生平查过多少大案,他此时心中一动“我们换一种想法,马夫投毒之案,我们一直以为,马夫与魏三、罕斥奴偶遇,拖延时间,投了番泻汁,污染了草料,才叫所有天马开始腹泻以此为推断,才揣测马夫的目的是为了让天马腹泻。可换个角度,若这并不是他的最终目的,而是其中出了什么岔子他的本来目的该是什么身为北狄探子,他要如何做才能叫镇北都护府深受其害”
众人不由陷入沉思,宿耕星喃喃道“天马那魏三马匹伺候得不错,他与罕斥奴亲自照料的,乃是最神骏的几匹等等那几匹马是要进贡给陛下的”
众人不由面色大变,岳欣然却轻声道“我若是北狄人,派出这样厉害的间子,怎么可能小题大做,现在用来给天马投毒呢,如果是我下令,这样的探子,应该潜伏到了马营中,伺喂马匹,捏造一个经得起查的身份,甚至干脆就假冒哪个倒霉蛋,平日里要表现得勤奋可靠,待到天马进京之前,往魏三的饮食中投些番泻叶”
众人顺着她的思路,竟不由微微战栗。
若是魏三腹泻难起,御贡天马怎么能无人伺候,必是要另选了人一同上京,这个人必定要勤奋可靠一旦混进了魏京的队伍,他可以做的事简直太多了,轻,他可以在进贡之时毒死天马,制造不祥之兆,引得景耀帝对陆膺厌弃;重,他甚至可以刺杀景耀帝,若能得手,则大魏必乱,若不能得手,陆膺也难以洗清背上的这口大锅。
若是在这样关键的位置混入一个探子,后果简直难以设想。
话唠头上冷汗涔涔而下,叫过副官保护陆膺安全,便向陆膺回禀道“都护大人,马营那头,我再去排查,石头那里,我也让将贡品相关的所有人、物再清查一次,绝不能再有疏漏”
说罢,他便飞快退了下去。
话唠这番反应倒是叫众人不知为何,反倒松了口气,也是,黄金骑行事,速来周全谨慎,这些重要岗位,也不是那么容易就叫北狄渗透得逞的,如果真是那样容易,不知道早出了多少事了。
向意晚不由好奇地道“岳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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