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生出现在林溪医院的重症室门口,婉君的手术还没有完成,上次碰见的那个老头瞪着他,明显是不欢迎的态度,可是他已经完全顾不上这许多了。
赵放生看着紧闭的手术室大门,一颗心上天入地,只求上天怜见,今生还有机会相伴左右。
杨稀音走了过来,低声说:“我刚去了交警大队,各路口的录像带都已经查过了,逃逸车是一辆灰色的外地牌照车,但是是套牌车。牌照意义不大。
出事路面我也勘察过了,路面没有急刹车的痕迹。从录像上看,车辆在撞人后,并没有丝毫停顿,便急驰而过,向市外开去,在乡道上这辆车便脱离了监控,消失了。这一切似乎与常理不合。”
“你是说,这是有预谋的?”赵放生的脸色,瞬间变色。
“有这种可能。阿姨有没有什么仇家?”
正说着,云韭急匆匆地跑了过来,问那个云父情况。老头子连比带划,伊伊呀呀,热泪纵横。云韭转过身看到赵放生,一下楞住了。
赵放生迎了过去,看着云韭满是问号的大眼睛,故作轻松道:“刚刚我问过医生了,抢救已经有六个小时了,手术还是比较成功的,你别担心。”
“可是,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在林溪有投资,听说出了严重的车祸,需要献血,我是o型的,就过来看看,没想到这么巧,居然是你的母亲。”赵放生尽量说的坦然。
云韭有些疑惑,云父走了过来,很不友好地瞪着赵放生,对云韭一通比划,云韭皱皱眉对他道:“这是我们公司的领导,是过来慰问的。”
赵放生感激地看了看云韭,他心知自己的说法有些不着谱,云韭这么一说,等于是给自己一个名正言顺看望的身份。
一个医生从紧闭的大门中走了过来:“谁是病人家属?”
大家纷纷走上前去,医生道:“手术很成功,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仍处于昏迷状态,因为病人的颅脑损伤严重,脑干挫裂伤,最近三天至关重要,如果不能醒来的话,有可能会陷入长期昏迷。”
“会是植物人吗?”云韭急道。云父挤上前比划,急的脸上冒汗,医生有些迷惑地看向他。这时大门彻底打开了,婉君睡在病床上,脸上的血迹犹在,面如白纸,赵放生一下扑过去,眼圈尽红。
然后赵放生回避着别人的目光,悄悄退了出去。
天台上空无一人,他仰望星空,今夜月如玉盘,这本是一个团圆的日子,却如生离死别般让他肝肠寸断。老天,你是在惩罚我吗?到底是谁要这么折磨这个苦命的女人。
他脑中想起曾总和何总的话,会是李沐恩吗?他的心里不寒而栗,动机是什么呢?他胡思乱想。
杨稀音帮云韭和医生一起把婉君推到病房,这是一间豪华的单人套间。护士拿了一个帐单过来,杨稀音伸手接过,便要去交费。
到了窗口云韭赶紧递上自己的信用卡,却被窗口退了回来,那里只收现金或医保卡。杨稀音从包里拿出一捆码放整齐的百元钞票,递了进去,这才解了围。
“谢谢你帮我,回头我把钱转给你。”
“不用,这是赵放生交办的事。”
“为什么?”
“我如果说他是在关心下属,你一定认为我不够坦诚,那么我实话实说,但是你要保守秘密。”杨稀音知道云韭心中的疑惑,不得不多少透露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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