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海岸。”
“当然。我喜欢这个名字,新海岸策划,有梦想,在路上,向新海岸出发。”
“临时胡诌的名字。还没有申报。”云韭笑。
“我可当了真了。”小江得意地拿出企业名称核准书来:“这是我刚刚去行政服务中心办理的。我在网上留言,姐姐看到了吗,我说要抢注这个名字,求与姐姐合作。”
云韭哑然失笑:“网上声援我的那个小鬼头原来是你啊。好,新公司算你一个。”
依依举起手来:“也要算我一个。”
几个女孩子搂在一起,云韭的眼眶有些湿润了,本来她以为自己是在孤军奋战,她从小到大的思维就是,我可以。没想到身边有杨稀音,还有依依,就是赵放生介绍的这个妹妹。
虽然是初次相见,也坚定地陪着自己。
我,当然可以,可是我们更好。没有人天生愿意选择孤独。
云韭举起酒杯:“真好。看来我们都是同道中人。为了新理想新海岸,我们一起创造一个属于自己的新世界。”
“古来圣贤多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干了。”小江一仰脖子带头干了。大家连连叫好,干掉杯中之酒。
小江独自把脸转到一边,不让别人看到她红的眼眶。
古来圣贤多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这是听叶文若说的,她四处逃避流浪,不过就是因为他。
杨稀音道:“喝酒不猜拳,多没气氛啊,来我们划拳,“蜜蜂拳”。
“好,好”依依应道,伸出手来比划着:“两只小蜜蜂呀,飞到花丛中呀,飞呀,飞呀——。咦,你们怎么不动啊。”
“这个拳我不会啊。”小江狡黠地看看依依,又看看杨稀音。
“怎么可能。就是石头,剪刀、布,然后猜赢的一方就做打人耳光状,左一下,右一下,输方则要顺手势摇头,作挨打状。如果猜和了,就要做出亲嘴状,出错则喝酒。”
“那我就更不会了。我既不想挨男人打,也不想跟男人亲嘴。”小江瞥了一边的杨稀音一眼,三女一男,这个拳不用划,他都是尽得便宜。
杨稀音顿时有些尴尬,看了看云韭,她似乎沉醉在音乐里,半眯着眼,摇晃着脑袋,手还在跟着节拍摇摆着。
“她这是在做什么?”小江悄声问杨稀音。
“她是在享受。”他嘘了一声,小声道。
“她是在把喝的酒在脑袋里摇匀。”小江咧嘴一笑,也学着云韭的样子摇晃起脑袋来。
“哈哈,你这小妮子心思还是蛮多的啊。”依依指着小江道:“我们来个真心话大冒险,好不好,划拳,谁要是输了,谁要说一个自己的故事。要求必须真实,必须精彩。一个人说,三个大众评审,少一票便要喝一杯酒。”
“好,我喜欢讲故事。”这个点子好像是触动了云韭的开关。她几杯下肚,话开始多起来。她的脸上罩上了一层绯红的光晕。
“你们知道吗,我的小时候,在一个偏僻的小山村,那里没有收音机,甚至一开始连电都没有,点的煤油灯,每天早上起来的时候,连鼻孔都是黑的。
我妈妈是村里唯一从外面嫁过来的,她不会侗族的语言,我的父亲是一个聋哑人,有相当一段时间,我们倍受歧视。村子里只要有什么不好的事,谁家失窃了,都怀疑是我们。”
杨稀音笑道:“真心话还没开始,你怎么先说上故事了?”
云韭并不理会他,接着说道:“小时候的玩伴把别人家田里的南瓜掏了洞,为了避免被家人打,就诬陷是我。结果……”她撩起衣裙,露出腿上的疤痕:“这是我父亲用烟斗烫的。我到现在还记得皮肉烧焦时的臭味。”
杨稀音看着那疤痕,不由地伸过手轻轻握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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