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陆大人,一口闷气压在心头说不出来,只能硬生生憋着。
回到家后,陆大人是越想越气,越想越憋屈,竟然是活活气病在家。无奈之下,他只能递了折子告病不去朝堂,而许碧清乐得清净,倒也批的爽快。
如此浑浑噩噩过了一日,次日,陆府就迎来了不速之客。
;今日吹的究竟是什么风,竟然吹来了三皇子这么一尊大佛。
大厅上陆大人和云浩天二人相对而坐,陆大人看着面前的云浩天,眼中闪过些许警惕。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他自认和云浩天没什么交集,在他生病期间云浩天又何必暗中拜访,过来看他。
;也不为什么。只是听说大人您生病在家,实在是放心不下,这才果然探望一番,顺便送些药材给您,权当调养身体。
云浩天今日穿了身月白色的袍子,一头乌发随意用个玉簪子挽起,更是显得整个人面若冠玉,翩翩公子,让人瞧着就心生好感。
他这般模样,陆大人却不买账,只冷冷甩出一句,;上了年纪偶感风寒,本就是常有的事情,倒是不劳三皇子费心。
;话不是这么说,您为了昊国劳心劳力,自然是要调养好身体,哪怕只是寻常风寒也应当重视起来。
吃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云浩天也不气馁,只微微一笑,神态自若。
;那便多谢三皇子了。
;客气客气。
二人对视一眼,都有些心照不宣,面上却不显,仍是你来我往的周旋。如此周旋几场下来,反倒是陆大人率先忍不住了,略略败下阵来。
他着实是没想到云浩天年纪轻轻,竟然是这么能沉得住气,哪怕自己几番试探也滴水不漏,一一回应下来。
;三皇子,你我都是聪明人,也就别再在这里兜圈子了,不如就开门见山,说说吧?
瞧见陆大人主动服软,云浩天也不再扭捏,只坦荡一笑,;那好,有什么话我就明说了。
说罢,云浩天略停顿片刻,;陆大人,您要想清楚,您支持太子的原因到底是为了这个国家,还是为了太子这么一个人?
任凭陆大人再怎么想也想不到云浩天问的竟是如此直接,一时微微愣住不知作何反应。
偏生云浩天不依不饶,;您支持太子这没错,可现在的结果当真是您想要的吗?
;老夫不明白三皇子的意思。为昊国还是为太子,这有区别吗?从古至今,太子继承皇位便是理所应当众望所归,老夫实在不明白这有什么可细细掰扯的。
一听这话,云浩天面上不显,心底却暗暗狂喜。
他果然没想错,陆大人支持太子不是因为旁的,正是因为他认为太子才是正统,为这根深蒂固的观念才把太子扶上皇位。
如此,那就很好说服了。
;太子继承皇位,自是无可指摘,可这当真实至名归吗?您且细细想想,眼前的一切当真是您想要的吗?
云浩天直直盯着陆大人的眼睛,一脸恳切,;如今幼皇继位大权中落,说是垂帘听政,实则太后俨然已经成了实际掌权者,朝堂上说一不二。
这句话显然是戳到了陆大人的痛处,他一时垂下头去沉默不言,陷入了沉思。
眼看着有戏,云浩天忙趁热打铁,;眼下大权中落女子干政,又让外人做了摄政王,您莫非要看着个好好的昊国落得乌烟瘴气,直至四分五裂吗?
;眼下百姓民不聊生,外头还有劲敌虎视眈眈,这等内忧外患之下,却还要举办宴会,只顾着吃喝享乐。
说到最后云浩天也动了真感情,直说的整个人口干舌燥,偏只有一双眼睛是亮着的,泛着睿智又坚定的光。
可无论他怎么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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