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贾戎满心都是百姓,说着说着,不觉间话题就又到了百姓身上,;且花费工人更多时间,他们自己落下的银钱也并没增多少,岂不是叫人为之可怜?
只不过提了一句茶盏瓷器,未曾想竟引了他这些话出来,虽如此想着,看着他那双精神奕奕的眼睛,陈昇荣从中也感受到了不少父母官的博爱。
;叶大人爱民如子,自然是想百姓所想,忧百姓所忧。陈昇荣浅啜了一口茶水,神态自若,;若天下的官员都能……不,只要有一半人能像叶大人这般为民着想,天下也就平宁了。
话音刚落,二人几乎是不约而同地相视一眼,俱是一笑,这一笑里带了许多微妙的情感,旁的没有这份爱民之心的人,自是不能明晓的。
喝了会子茶,想起棉花一事,陈昇荣才又挑起了话头,就推广售卖一事谈论起来。
这几批棉花成色极好,从京城运过来花了不少功夫,本就是为着将这些性价比极高的棉花在各府百姓间推广开来,让平民之家都能用得上。
一盏茶时间过去,两人敲定了方案,心里头一块大石头也骤然落地,剩下的便是依着定好的法子去办,仔细落实了。
酉时将至,夕阳余晖洒照下来,林间草旁俱是一片金灿灿带着点余红色,煞是好看。
却说姬家的马车一路北上,于天色将晚之时才就近寻了一处客栈准备歇下。
在路上暂且停歇时,听着外头正热闹,角梅就已经按捺不住了,留了冬九和朱颜仔细伺候叶桑,自己则下了马车,往附近逛去。
叶桑候在车里,同朱颜,冬九说话,外头听着倒是热闹,只不过赶了半日的路,此刻她早已没心情,更没精力去瞧了。
;云云呢,今儿怎么不见她?
见主子问,冬九轻声答道:;那丫头的娘这两日身子有些不大好,只怕是在跟前照顾着呢。
;她娘病了?
叶桑闻言,眉头一皱,沈母病了的事她倒是不知,那丫头这几日不在跟前,竟也没来同自己说说这事。
;左右今儿打算先在此处歇下,待会儿回去了歇上一歇,你带我过去瞧瞧她娘吧。
这一路从京城过来,时日一久,像沈母这样上了年纪的人身体自然吃不消,只是她不能将每个人都看顾住,每每想起来,就觉得无力得很。
;是。
看出她的心思,冬九自然能明白,却也不知如何宽慰,沉声应了,垂下了视线。
约摸半刻钟过去,外头响起来轻快的脚步声,紧接着马车的帘子便被掀起,映入眼帘的是角梅带着笑的脸。
看她回来了,冬九身子往前挪了挪,调笑道:;这丫头不知自个儿跑哪里野去了,瞧着欢喜成这样。
角梅也不理她,上车后坐到了朱颜那一侧,抱着怀里的东西就好像抱着什么珍宝似的,车上人的注意力霎时就被吸引了过去。
马车内寂静良久,包括叶桑在内的几人无不是盯着角梅怀里的东西,静静地眨巴着眼。
;……
片刻过后,顶不住几个人虎视眈眈的目光,角梅将怀中的布包打开,这包得严严实实的,里面竟然只是一沓裁好的粉宣。
车内又是一阵沉默。
;不是,就一堆纸,你至于这么宝贝嘛……
听冬九这么说,角梅抬头十分调皮地朝她吐了吐舌,眼神里都是;你管不着。
看着这俩日常调笑斗嘴的样子,叶桑心头一暖,还颇有几分岁月静好的平宁温馨。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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