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连句准话儿都没有,又被如此忽视,不免有些愠怒,;嘿,你们难不成……
斥骂的话才到嘴边,衣角就被人发力拽了拽。
随从将人拦下,附到耳边说起了好歹,;宰相门前三品官,吴大人眼下可是太后跟前的红人,都说小鬼难缠,得罪了这些人,往后只怕有事要找吴大人都难了。
几句话讲清楚了利害关系,那位官员一下子就像顿悟了一般,再抬头时已经是一脸的笑容,手里也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荷包。
藏着掖着小心上前,趁其他人不注意的时候将荷包硬塞了过去,;小兄弟,我们也在这等了大半天了,你看……能否给个话什么的?
荷包一到手,沉甸甸的让人心喜,两人一个对视之间,眼里划过一抹笑,还要故作几分不情愿勉强上前,;实话跟您说了吧,我们老爷吩咐了,不收礼!这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的,成什么样子。
说到后面这几句话时,门子的语气略有变化,眼睛也不住地朝身后的大门瞟,像是在示意什么。
久在官场沉浮,门子这寥寥几句,看似没说什么,实际上什么都说了。
官员恍然大悟,睁大了眼睛,朝着人连连点头,;噢!是是是,确是不妥,确是不妥!
该说的能说的都说完了,门子看了一眼眼前人,复又退回了位置上,挺直了腰背继续站岗。
吴府内宅,吴郡祁正在后花园一处水榭里头坐着,半躺在摇椅里,以极小的幅度前后轻摇,手上还握着一个茶壶。
吴管家是自小就跟在他身边的人,人聪明机灵,身上还有些武功,更难得的是那份衷心,因此入京之后,朝中一应官员应酬,收礼送礼,无不是他按吴郡祁的意思一手操办接待的。
这会子正陪在吴郡祁身边,捧了个鱼食盒子在跟前站着,等主子什么时候想喂鱼了好取食儿。
;前边儿怎么样了?
听见主子问,吴管家想起刚才小厮来报,上前半弯着腰回话,;听他们说的,前门外头站了好些朝里头的官员,还有直接让人抬了箱子来的。
一听见;箱子两个字,吴郡祁眼前;唰的一亮,那一箱一箱的金银珠宝诱人得紧,但很快就冷了脸色,;青天白日的,也不知道避人着些,这群蠢货,本官要是收了他们的礼,这脑袋还要不要了!
说着,吴郡祁冷哼一声,小胡子往起一翘,一颤一颤的,往那一坐是派头十足,好像这京城已经是他的天下了一般。
;就这等头脑,也不知为官这十几年是怎么在京中立足的,把东西摆到门口求见,本官若是收了,那叫什么?那就叫受贿!
说完这话,吴郡祁把茶壶拿到嘴边,对着紫砂壶嘴就喝了起来,咽水的声音很是明显。
看他恼怒稍平复些,吴管家方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后门也有几位大人递了名帖进来,周遭也没什么旁的人,倒是隐蔽……
吴管家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观察着人的神色。
将这话过了遍脑子,吴郡祁呵笑一声,一脸的无所谓,右手搭在摇椅上,手指轻敲着扶手,;嗨呀,本官也没空见他们,叫人把事儿写下,夹进帖子里,东西么,就都收下吧,让挪到库房去,谨慎着点!
一听这话,就知这些事多半是成了,吴管家欢喜得很,忙点头如捣蒜。
;是,老爷放心 ,奴才待会儿就吩咐下去。
正这时,自后院匆匆忙忙过来一个小厮,远远地看见水榭里一坐一站两个人,放缓了脚步,也不敢惊扰主子,只附在吴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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