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就象某种英雄传奇所断言的那样,只要经过如实记叙,任何人的人生故事都一定是吸引人的,那么,那些执意要了解我的人生的亲戚和至友,也许不会对以下这个结果过于失望。我确信,至少相当一部分认识我的人,都一定会对这个故事感兴趣,而我也能聊以自慰了。这个事实将激励我继续讲下去。
多年以前,我的朋友——匹兹堡[美国宾西法尼亚州西南部城市,是美国的钢铁工业中心。]的梅隆法官就写过一本这样的书。这本书给了我许多乐趣,以至于我开始赞同上述那位智者的观点了,因为他讲的故事对他的朋友来说,确实能给他们带来无穷无尽的乐趣,而且,它还能继续影响他的后人,让他们好好生活。不仅如此,对于他亲友以外的一些人来说,它也成了他们最爱的作品之一。本书包涵了一个价值观的本质特点——它揭示了人的本性。这本书仅为自己的家族而设计,因此,作者在写作的时候,并不打算引起公众的关注。同样,我也打算象对待家人和朋友——而不是公众那样,诚恳、真挚地讲述自己的故事。只有在面对家人和朋友的时候,我才能畅所欲言,因为我感到,即使我讲的是鸡毛蒜皮的琐事,也不会完全令他们兴味索然。
那么,就让我开始吧。1835年11月25日,我出生在丹佛姆林一座平房的阁楼里,这座平房位于莫迪街小修道院巷的拐角处。就象俗话说的那样,我出身于“父母贫穷而正直,亲友善良而仁慈”的家庭。在苏格兰,丹佛姆林很早就以锦锻贸易中心著称了。我的父亲威廉·卡内基——祖父安德鲁·卡内基的儿子——是一名织锦工,而我的名字就是以祖父的名字起的。
在当地,祖父卡内基以睿智、幽默、友善的本性和不羁的精神而闻名。当时,他是活跃分子的头儿,也是快乐俱乐部——“帕迪缪尔学院”的领袖,所以远近闻名。我记得,当我回到阔别14年的丹佛姆林时,有一位老人向我走来——因为有人曾告诉过他,我就是“教授”的孙子,而“教授”是祖父在他密友中的绰号。他蹒跚地穿过房间向我走来,把颤抖的手放在我头上时,(他)说道:“你就是安德鲁·卡内基的孙子吧!啊,天哪,我认识你祖父,我还没见过比他更理智、更通达的人呢。”
丹佛姆林的其他几位老人也跟我讲了祖父的故事。以下便是其一:
在一个除夕之夜,村里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妇人看到一张戴假面的脸突然挤到了窗上,这使她大吃一惊。仔细打量后,她愣住了:“啊,这不就是那个傻小子安德鲁·卡内基吗?”她说对了,我那位75岁的祖父正象爱玩闹的年轻人一样,头戴假面吓唬那些年老的女朋友们哩。
我想,我乐观的天性、克服困难的能力和笑对人生的特质——就象朋友们对我的评价“能把自己所有的鸭子都变成天鹅”那样,一定都是从这位可爱的假面老祖父那里遗传过来的。能沿用他姓名,我感到很骄傲。乐观的性格比财富更值钱。年轻人应该知道,这种性格是可以培养的;思想跟身体一样,是可以从阴影里挪到阳光下的。那么,就让我们挪挪它吧。如果可能,就请笑对困难吧;一个人通常是可以做到这点的,只要他懂点儿哲理,只要他的自责并不是因为自己的过错,因为这种过错会一直存在,这些污点永远也洗不掉。你永远也欺骗不了最高法庭的法官。因此,伯恩斯提出的一条重要的生活原则便是:
唯有自责最可怕。
在我母亲的家族这边,我外公则更有名气,因为外公托马斯·莫里森是威廉·古伯特[威廉·古伯特(1763?-1835),英国新闻工作者和社会改革家,因作品文集《乡村漫游》(1830年)闻名,该文集揭示了工业革命引起了农村生活的恶化。]的朋友,是他发行的《纪要》的投稿人,俩人常有书信来往。甚至当我写到这儿的时候,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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