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的先写了“囚”中之人,之后才构建“人”外的框架,
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王逸暗暗思索的同时,孟洪已经将笔放在了笔架上,然后长长出了口气。
孟浩也在旁边看着,眼见父亲停笔,他马上道:“父亲,逸哥已经来了,还带上了很多礼品。”
“看到了。”孟洪点头微笑,声音很宽厚,然后将目光转向王逸:“小兄弟你也懂法?”
“不懂。”王逸很坦诚的回答,并没有意识到孟洪这声小兄弟的称呼有多惊世骇俗。
倒是孟浩,熟悉父亲的作风,听到他称呼王逸为小兄弟后,下意识多看了眼王逸,眼底闪过丝惊讶和不解
。
孟洪脸上依旧带着微笑,“老孟倒是觉得你懂呢。”
“如果说的是字面,那我可能略懂。如果说的是法本身,那我一窍不通。”王逸说话时,目光还在宣纸
上。
孟浩听不懂两人之间的哑谜,不解道:“父亲,你为什么要写‘囚’字呢?”
“为什么?”孟洪收敛笑容,“应景。”
孟浩神色一僵。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他却再了解不过了,洪兴帮现在堪称是四面楚歌。论势力,林珑的比洪兴要大,而
且林珑的势力确实正好将洪兴全部包围了。论局势,洪兴因为讲规矩、讲原则,很多生意不插手,导致很
多兄弟挣得不如林珑那边的人多,以前洪兴和林珑没有正面冲突时还好,少点也就少点,至少太平,可是
现在两大势力要起正面冲突了,自己这边不占优势,赚得还少,一些人的心思就开始动摇了。
孟洪说“囚”应景,虽然有些丧气,可是却完全正确。
王逸听到这话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微微笑了笑,然后才道:“孟叔叔这个‘囚’字的写法很有趣呢。”
“怎么个有趣法?”孟洪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王逸看着宣纸上的字,慢慢道:“大众写‘囚’,都是先搭建好‘囚’人的牢笼,而孟叔叔却好,先做好
人,然后才有了人周围的牢笼。”
“还有呢?”孟洪脸上感兴趣的神色愈发浓郁了些。
王逸笑笑,平静道:“既然牢笼是在做好人之后出现的而不是先有牢笼然后再有人自己进入牢笼,那其实
问题也不难解决。”
“噢?是吗?”孟洪露出思索之色。
王逸看着囚中的人,再看了眼‘人’外围的框架,缓缓道:“先看看这个人。这个人是一左一右两条腿撑
起来的,虽然顶天立地,但终归势单力薄,所以这个框架才会把它困住。可如果这这个人旁边再多几个人
,三人成众,那这个框架还有可能困得住他么?当然,孟叔叔以前很可能也想过这个问题,不过想来‘囚
’局已成后,很少有人会再愿意跳入局中,所以孟叔叔在写字时才会只写一个人。”
“小兄弟这眼光,老孟我都不得不说声佩服啊!”孟洪眼中露出些许赞赏之色,“这个字我写过无数次,
也有无数青年俊杰或是高人看过我写无数次,但是还是第一次有人能够领悟得这么深刻。”
“其实想要领悟这个字也并非多么困难,最重要的是看的人有没有心而已。”王逸微笑,“如果有心,自
然能够发现不一样,然后再结合孟叔叔你的情况去考虑,答案就呼之欲出了。”
“难怪唐先生会和你平等相交,确实是人杰。”孟洪再次赞叹了声,然后将目光转向宣纸,“老孟我这段
时间确实是一直被这个‘囚’局所累啊。”
“当局者迷。”王逸说着,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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