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你一分都别想从我这里拿到。”
这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说这些话,尽管不算客气,从她的语气中却让人听不出愤怒,只有无限的哀默心死。
所以王草枝一个“你”字出口后,愣是卡得不知道怎么接。
“我怎么了?”今晚这个家注定住不了了,春见回身抓着门把背对着王草枝,声音里透着冰,“我没良心是吗?我白眼狼是吗?我不孝顺不该这么对你说话是吗?是,我没良心,我白眼狼,我不孝顺,然后呢?你就会不认我了?不,你不会,因为不认我的后果,就是打明天开始,你们三个就真要去喝风了。”
在王草枝抄起水杯砸向春见的那一刻,春见侧身一躲,然后摔门出去。
楼道里的声控灯应声亮了,春见一抬头和刚刚从吧回来的留芳撞了个正着。
留芳冲她竖起大拇指,然后把门打开做了个“请”的姿势。
春见也不跟她客气,抬脚进去,扫了一眼:“你爸妈呢?”
留芳给她倒了一杯水:“我爸住他们职工宿舍了。我妈那个人你还不知道?”
春见当然知道,留芳的爸妈在这个小区的葩组合中也是榜上有名的。从她们很小的时候开始,邻里之间就盛传留芳妈给留芳爸戴绿帽子,这事要是搁在别人身上,婚都不知道离多少回了,但留芳爸偏不,死也拖着留芳妈一块死。
这小区但凡有安静的一天那就意味着留芳妈爸中至少有一个不在家,否则就会鸡飞狗跳。
想想都头疼。
留芳摇头:“哎,你说为什么呀?有钱的家庭,家人感情不和;家人感情和睦的,成员不齐;成员齐的,没有钱。”
春见没接腔。
留芳很快总结:“真是应了我们斯泰的那句话——‘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春见困意来袭,借了留芳的沙发,倒头就不清楚了,含糊着回了一句:“什么你们斯泰,人家承认了吗?”
留芳后来又说了什么,春见没印象了。
第二天,留芳起床的时候,春见已经走了,茶几上留着一张银行卡和字条。
字条上写着:帮我给我妈,密码她知道。
那时,太阳还没升起,薄薄的烟雾从远方铺陈而来,笼罩在这座城市的上空,将醒未醒的人,看不到五点钟建京的天空。飘天文学小说阅读_www.piaotian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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