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念心下却暗暗叹了口气,母亲若知道苏锦桐都对她做过了些什么,怕是不会像现在这样,眼神满含期许地看着她们两人微笑了。
母亲容易心事重,当着她的面,还是不要跟苏锦桐针锋相对了,免得母亲为两人的糟糕的关系担心。
锦念就看着玉佛回道:“姐姐都说勿要再生嫌隙了,我又如何能夺你所爱?”
苏锦桐闻言,脸上绽开了灿烂的笑容道:“妹妹既愿意原谅我,如何不肯收了这玉佛?倒我教我于心不安了。”
苏锦桐还是头一次对她这样谦卑。
锦念心下冷哼,淡淡道:“这玉佛开过光,有灵性的。佛前不打诳语,否则可要倒厄运的。姐姐若求心安,只需牢记今日所说的就是。”
事实上,锦念并没有大度到能既往不咎的地步。苏锦桐对她做的一桩桩事,哪件不是要彻底毁了她的?如今凭什么苏锦桐轻轻两句话,就要把过去轻轻揭过?
何况锦念也根本不相信,苏锦桐真会跟她和睦相处。
苏锦桐闻言,面上不由得一僵,她就知道苏锦念不会轻易接受自己,可苏锦念却说玉佛有灵性,这是在警告她吗?
她确实也不是真心要跟苏锦念道歉的,她需要的,不过是让外人看到她的态度。
可苏锦念却在心里攻势她,说什么佛前打诳语会遭厄运?!
苏锦桐一面心中暗暗念着佛祖慈悲,一面脸上努力扯出微笑,朝锦念道:“妹妹放心,我都记着呢。”
今日这般委屈求全、忍气吞声,她怎可能会忘记?
掌灯时分,苏锦桐和蓝嬷嬷才离开抚花苑。
蓝嬷嬷回自己的房间去了,苏锦桐去找老太太说话。
老太太已理佛结束,正坐在厢房里跟佟妈妈整理首饰,赤金分心鬓钗、梁冠还有五六个光面璎珞圈,老是款式的,零零散散也把茶几占去了大半。
老太太的意思是,让佟妈妈明日就拿到银楼去熔煅,重新铸成新款的给苏锦桐:“桐姐儿今年夏天的首饰都没有做,你让银匠打些适合配夏衫的,若还有余下,就都铸成厚重些的凤钗吧,等入秋了,她也可以戴出去。”
苏锦桐刚刚入座,闻言就娇笑道:“我就知道老祖宗最是疼我的,但我一个人也用不了那么多,倒是六妹正在议亲呢,老祖宗就看我面上,也给她打一些,可好?”
老太太嗔了一眼苏锦桐,心里却很高兴,面上却装着无奈地一连声说:“好!”
以前,桐姐儿得了东西都不知道要跟姊妹们分享的,如今却能想到念姐儿。老太太深觉着,罚桐姐儿禁闭祠堂抄书,又请教习嬷嬷这一步是走对了。
一旁的佟妈妈看祖孙俩正高兴,也乐得恭维道:“老太太,您瞧,五小姐是不是越发懂事了?”
老太太自是知道苏锦桐这些变化的,面上却依然佯怒道:“你别夸她,女孩子家家的,哪有把亲事挂在嘴上说的,也不怕让外人听去了不妥。”
苏锦桐给老太太沏了杯茶,撒娇道:“我知道的,可这一次就算您和蓝嬷嬷罚我,我却还是要开口跟您请教,我百思都不得其解的,您可要教教我……”
老太太挑眉,“哦”了一声。
苏锦桐道:“按说,六妹妹她有宫寒,亲事上就比别人要艰难许多,如今好不容易有了门户相当的人家,可我眼瞧着母亲还犹豫再三的,这是为何?难道还有什么讲究不成?”
这几日,老太太和谢氏常在荣华堂讨论锦念的亲事,多数时候也没有特意避开苏锦桐,谢氏那样举棋不定的,明眼人哪有看不出来的。
如今,苏锦桐语气里满是请教的意思,老太太倒没想去呵斥她。
老太太冷哼一声:“哪里有什么讲究不讲究的,两物相衡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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