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欧阳冥冰这个人是全天下第一个绝情冷情的人,怎么可能会走火入魔。
冥九抬眼,眼底一片阴霾:“是!”
肖贤咬牙,来不及多想,毫不犹豫的纵身一跃,灰白色的身影立刻闪现在了空中。
他的动作疾如电,不过一个眨眼就消失在了原地。
此时此刻,他哪里还管的了其他。
练功走火入魔,那是用命来拼的。
冥九亦没有犹豫,纵身一跃,飞向了空中。
只是,在落上房顶的那一刻,他下意识的往后去看。
那个地方正好是摄政王府。
已经深夜,可是此时的摄政王府前院却灯火通明,前院里那股肃杀与悲凉,此时此刻依旧萦绕在整个太冥的上空。
明明灯火通明,可是为什么,一个人也没有,又为什么,他莫名的感觉到一些苦涩。
冥九的心有些沉重,可是他却没有时间再犹豫,终究还是没来得及去深究,他提动了内力,一个闪身,消失得无影无踪。
……
摄政王府。
冰窖门口,舒灏翎抱着白水汐,他只是紧紧的抱着,不知道哭了多久,总之,他忘记了时间。
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他嘴巴里呢喃的,只有那句:活着就好。
似乎过了很久,他还是抱起了怀里的人儿。
她不重,此刻却更加轻了。
缥缈白纱被风吹动,血腥味被带得很远很远。
他低头,深深的看着怀里的人儿,终究是眼角泪水打湿他的脸。
他抬头,走出了整个冰窖范围。
走出冰窖,来到大院之中。
可是什么时候,里面的人都已经消失不见,偌大的院子突然变得格外的空挡,这个院子之中,再无一丝人气。
舒灏翎心底一颤,看着地上那散开的血迹,久久不能回神。
“滴答!”
一滴清冷一生伤情。
那终归是他的女儿,他却怎么真的狠得下了心。
他真的狠下心了。
他狠心了,她亦狠心了。
他想杀了她,她亦想杀了他。
他动手了,她亦动手了。
他们都想毁了对方,不留余地,毫不留情。
他们是父女,却堪比仇人。
他明明知道其实那都是他的错,可是到底是什么,让他变得如此自私。
十七年,是他错了,而她受苦了……
舒灏翎双唇颤抖,努力不让自己落泪。
因为,他其实也在怕。
“小研……”他叫着她的名字,却觉得自己格外的卑微与自私。
终究,舒灏翎转过了身。
他抬动脚步,抱着怀里的人儿,忍住颤抖,一步一步的走去,那心底刻上的痛,他却没有资格呼喊半分。
“舒子研……对……不起……”
话语卑微诚恳,被风带走,没有人会听得见。
或许,是他爱错了,亦爱得太过了……
可是,他真的……从未后悔……
……
郡主府。
这一路其实很远,可是慕依然就这么抱着舒子研,走完了所有的路。
黑夜里,其实所有人都睡了,哪怕有人没有睡着,也不会有人敢醒来,因为我各种发自内心的冷令他们恐惧。
泪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干了,那本就冰冷的表情,此时此刻变得更加的僵硬。
慕依然抱着,从头到尾,她就这么紧紧的抱着,拒绝了所有人的触碰。
或者,其实他们都不敢去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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