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甚至,连呼吸都被他隐匿。
那抹健硕的身姿,什么时候起,已经慢慢变得羸弱起来,本该犀利的眼神,什么时候已经被一片死水所代替。
似乎,他的眼里只有她,可是现在,就算是她也无法打破他的沉寂。
被超却的痛,叫做麻木。
轩辕夜朔还是那抹银白,只是向来温和如玉的他,此刻却满满的狼狈。
那抹银白色之上,胸前一抹鲜红点缀,衬托着他嘴角的妖冶红,真的很刺目。
他的脸,从未有过的苍白,他小心的捂住心口,口袋里的丹药不知道吃了多少粒,可是害怕舒灏翎随时爆发,他连坐下来稍稍运功的机会都没有。
他也怕,怕他的一个不小心,毁了所有。
身子在颤抖,只是心底却从未有过的平静。
现在他所奢望的,只是希望在凌风客栈赴约的人儿,永远不会清醒,今夜之内,永远在忙碌。
这个一幕,她看到,或许会心碎。
南宫亦枭的心情有些复杂,一直盯着那合拢的冰窖大门,久久不能回神。
他此刻也想知道,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做这么多,又都是为了谁。
一个舒子研,他们欠了,慕依然欠了,他愿意和他们一起还。
……
时间渐过,一分一秒,那个蛇形小包正在缓缓移动,那个方向,是白水汐割开手腕的方向。
路上的肖贤,不知不觉突然转了个路口,那个路口,似乎正好是摄政王府。
安王府中,正在练功的欧阳冥冰,不知为何,突然有些心神不宁,心里的那抹躁动被他强制压下,来自哪里,他不知道。
……
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皇宫,欧阳克和宫浅虞相拥入床,可是却不知道为何,久久无法入眠。
欧阳克揽着宫浅虞的腰,心底多了一抹沉痛。
他说:“这个女儿……我放不下了……”
他爱了十七年的女儿,怎么舍得放下。
顿了顿,他又说:“突然,有些想他揪我的胡子,对着我大吼大叫了,很久没去朝堂上胡闹,大臣们快记不得她了。”
感叹着,隐隐之中,声音已经哽咽。
没有离殇的皇宫,就是少了点温度,那是只属于她的温度。
以前的她不论如何,不困情愿与否都会隔三差五的来皇宫与他争吵一番,可是从什么时候起,她再没来过了。
她的笑,已经开始变得勉强了,再也不会嚣张跋扈,更不会没心没肺了。
他的孩子,长大了。
可是,他真的讨厌这份长大,她的沉寂,让他心疼。
“呵呵……”宫浅虞一声轻笑,脑袋在欧阳克的怀里拱了拱,柔声道:“无碍,她总会把没闹过的闹回来,那时候你别怪她,而我也不会怪她了。”
什么时候,耳边那叽叽喳喳的声音都已经夹杂了哽咽。
欧阳克摇头,“我又怎舍得怪她。”
他爱她都来不及,这么多年,何曾真正怪过。
宫浅虞轻轻点头,眼角一滴泪水缓缓滑落,“嗯,不怪就好,她会来的,一定会的。”
殇儿,好好活着,明夜的十五,我们不去,你别走,那份不属于你的责怪,默默承受住,你总能快乐的。
欧阳克没有再说话了,抬过眼,苍老的容颜竟流落一滴晶莹,很凉。
离殇,给你取名字叫离殇就是让你一辈子别离伤痛,别辜负了这个名。
太冥是你的保护伞,你永远是太冥,是我们大家的公主。
我们永远守护你,只要你活着。
……
凌风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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