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坦白了十三年前,遭人轻薄的经历。为什么会把轻薄理解成实际性的性侵?两者有共通之处,又存在非常明显的差异。
这涉及无数中国人共鸣的话题:中国的教育——没有性。在瑞士,在欧美任何一个国家,从上幼儿园开始,学校就会给每个孩子发放【性知识】课本。
于微时直到念初中,学校有了生理课,才接触到性这方面,老师讲的隐晦,她自然混淆不清。
指望养母告诉她?显然、她的养母没有性/生活,而且对性厌恶到极致,或许是性冷淡。她心里的性,不光彩,很肮脏。
而在两性/关系中,她发自内心歧视女性。德娜自小喜爱中国,泱泱大国,上下五千年历史,没有一个国家的历史如此悠久。她热爱中国的黄皮戏、川剧变脸、优雅古典的旗袍,华丽复古的汉服,喜欢一个国家,必然要了解这个国家的发展史,在她考上心理博士学位后,花了三年时间,去中国走访调查不同年代、不同阶层的中国女性。
发现60、70年代左右及以上出生的女性,不论是何阶层,普遍忌讳谈性,完全到了谈性色变的地步。
而且她们大多是家庭主妇,也非常支持她们的女儿做家庭主妇,甚至有人抱怨说女儿天天在外上班,没时间照顾家庭、没时间生孩子。
德娜想,这是歧视。于微时的养母就有这种歧视,女性永远低男性一等,生来是为男性/服务的。一旦女性遭到男性的轻薄和侮辱,她立即会说:是你自找的,是你穿得太暴、露,是你长得太漂亮。如此错误的教育下,健康漂亮的女孩儿变成自卑自负、充满负面情绪的垃圾。戴罪之身何来自信?
“她和我断绝关系了。”于微时盯着镜子里自己下巴上的纱布,“我五岁做她女儿,做了二十年,直到她把我赶出家门,我一下子轻松多了。”
“我终于不用再假装,不用胆战心惊,害怕她不要我。既定的事实到来时,发现我挺容易接受的。”
“是因为我早就对她失望了吧。”于微时想了想,说道,“我不是她亲生女儿,从来不敢也害怕奢望太多,只想每天放学回家,她给我个笑脸我就知足了,可她的笑脸只在我养父出现的时候出现,她没对我也没对陆勘深笑过,陆勘深去外地上学后,我养父在外面养的小三被她抓到了,这之后,她更加不苟言笑了。”飘天文学小说阅读_www.piaotian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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