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清水上来后,张天镜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往水里倒出些许粉末。
灰白色的粉末遇水后并无过多反应,瞬间没了踪影。
他扶着沈钱的手,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干净利落的在沈钱手腕上划了一刀,然后将他的整只手连同伤口一起浸没在水中。
沈钱的手刚被水淹没,水就变成暗红色翻滚着要溢出盆外,吓得其他人赶紧后退。
那些溢出盆外的血水很快浸入地面,留下一些米粒大小的虫子在地上蠕动,它们并没像在镇子上那样钻入地底,而是疯狂的扭动着身体,没一会儿就死翘翘了。
随着鲜血大量流出,盆子里的动静越来越大,地上的蛊虫尸体也越来越多,多到看得人头皮发麻,可盆子里的动静却是有增无减。
苏毓见此状况泪水模糊了视线,心疼得都无法呼吸了。这么多虫子在他体内,那种痛可想而知。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整个盆子都装满了蛊虫,所剩无几的血水终于不再翻滚,张天镜蹑手蹑脚的过来把沈钱的手从盆子里拿出来,对沈心等人说,“拿去洗洗。”
沈心忌惮地上的蛊虫不敢靠近,花无虞见状冲过来将沈钱一把抗在肩上问郭铭,“不知郭老板可否借一间空房用用。”
郭铭随手指了一下,顺便叫人送些水上去。
花无虞飞快的消失在众人面前,沈心犹豫一下,也跟了上去。
张天镜看着地上的蛊虫,一边思考一边摇头,“不应该啊。
他的五脏六腑早就被蛊虫啃噬干净,整个人除了表面的皮囊其他地方应该都是蛊虫,他怎么还能活到现在呢?
如今蛊虫悉数排除体外,他只剩下一具空壳,为什么还有呼吸和脉搏呢?不应该,实在是不应该。”
楚擎昱看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说,“这有什么不应该的。沈老爷从小就给沈公子泡药浴修习特殊功法,他体格异于常人也不是不可能的。
依本王之见,要不了多久沈公子就会恢复如常,到时候国师不要大惊小怪的好,不然又该被人耻笑你少见多怪了。”
张天镜忽视他后面那些嘲讽的话,想着前面那些话的可能性,突而一笑,“罢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本座不想再插手。
他的蛊毒解了,本座的东西呢?”
楚擎昱暗松一口气,把云丝甲递到他面前,故意摆出一副鄙夷的样子,“本王敢给,就怕国师不敢拿。”
张天镜看清云丝甲上的毒后,气得大喊,“好你个昱王,你这是什么意思?别以为这样本座就不敢拿了。”
楚擎昱一哂,“本王若不这样做,小九岂不是被你们杀千百回了?其实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毒,只是些让人至幻自杀的毒药而已,国师敢拿吗?”
张天镜满脸阴霾,“它现在是本座的东西,有何不敢拿的。”
说着拿出一个比鸡蛋稍小的敞口瓷罐倒出里面的药丸,将罐子扔给楚擎昱,“放里面。”
楚擎昱眉梢轻挑,一边装东西一边说,“国师真是料事如神,看来一早就准备好了一切。”
张天镜哪是一早就准备好的,只是临时想到的办法而已,如今东西到手,他也不再纠缠,收好罐子后刚想叫人摆驾回客栈,一转身才发现这里除了他和明渊,没一个是他叫得动的人。
气得他吹胡子瞪眼睛的叫上明渊走了。
他们还没到门口,郭铭就说,“老友这就要走了?不留下来叙叙旧吗?”
张天镜冷哼一声,“语嫣的事我们稍后再议。”说完拂袖而去。
相较于他来得时候的盛大排场,现在的他可谓是狼狈至极。
待他们走后,郭铭对楚擎昱拱拱手,“多谢昱王殿下的救命之恩,郭某感激不尽。”他这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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