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切很快趋于平静,或许是困了,或许是倦了,又或是到极限了,他竟然觉得身体好像没之前那么痛了,于是他含着笑,迎接久违的困倦感……
“钱弟~”沈心一声惊呼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苏毓暗道不好,疯了一样跑到沈钱面前,见他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惊得她连伸手的勇气都没有。
沈心跌跪在沈钱面前,半晌后终于鼓足勇气探了一下沈钱的呼吸,然后瘫坐在一旁,惊得连自己都不会呼吸了。
苏毓见此状况咬着唇不敢出声,眼泪却不受控制的往外涌。
她好怕,怕沈钱就像那些镇民一样被蛊虫蚕食,也怕他突然不受控制的暴走,更怕他和她就此阴阳两隔。
楚擎昱将她拥入怀中,轻声道,“一会儿会痛,你忍得住吗?”
苏毓还没搞清状况,他又说,“沈大公子若不嫌弃,麻烦把沈公子抬到屋里去清洗一番。
连日来他受病痛折磨都没有好好洗漱,烦请你亲自帮他洗一洗,麻烦郭前辈和语嫣小姐帮忙抬一下,戚姑娘你也去。”
沈心:“好”
戚如雪:“是”
花无虞:“我也去。”
楚擎昱瞥他一眼,“你留下来招呼国师。”
花无虞看了看张天镜,虽然知道这里不需要他,但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留了下来。
沈心他们走后,场上活着的人除了苏毓他们几个就是明渊和张天镜。
张天镜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说说话而已,昱王殿下用得着支走所有人吗?”
楚擎昱笑着摇头,“哪里是所有人,明渊皇子不是还在吗?”
张天镜睥一眼角落里的明渊,不屑道,“半死人而已,算不上个人。”
明诺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明渊听在耳朵里,恨在心里,不过面上却没多少表情,仍旧淡淡的坐在那里疗伤。
楚擎昱不置可否的勾起唇角,直接切入正题,“国师是否有兴趣做一笔交易。”
张天镜冷哼一声,“放眼天下,敢跟本座谈条件做交易的人还没出生,昱王怕是太自大了些吧。”
楚擎昱却不以为然,“你有几斤几两你自己心里最清楚,别站在高处久了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本王不讲谁的是非,你只需要答应本王的条件就好。”
“年轻人就是口气大。”张天镜强势的还回去,“本座要是不答应你的条件会如何?你敢杀了本座?”
“不敢不敢。”楚擎昱嘴巴上说着不敢,眼神和语气却敢得很,霸气的说,“本王没有问你的意见,只是提前告诉你一声,你非答应不可。”
张天镜不屑的冷哼一声,“狂妄小儿。”
楚擎昱不甚在意他的态度,也不想跟他废话,状似无意的说了几个字。
“蝶翼云丝甲。”
“蝶翼云丝甲?”张天镜的表情立马转换,双眼炽热的看着他恨不得把他灼穿,颤抖着说,“你的…意思是…你母亲……”
楚擎昱眼中划过阴冷,脸上满是嘲讽,“没错,正是家母所留之物。想要吗?”
张天镜忍住激动不已的心情,调整一下表情,沉声道,“条件。”
“皇叔~”苏毓拉了一下楚擎昱,示意他别谈条件。
楚擎昱安抚了一下略显不安的苏毓,“没事,一件东西而已。”转而对张天镜说,“很简单,你帮沈公子把蛊毒解了,东西归你。”
张天镜故作为难,“他不是死了吗?还解那玩意儿作甚。”
楚擎昱道,“他死没死国师心里清楚,解还是不解,全凭你一句话。”
张天镜用手婆娑着下巴作思考状,心里飞速的权衡着两者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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