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幽的箫声相伴而行,已不再惊异于他的和鸣。
曾几何时,我这么的希望在我学琴之后,能有机会与孤泓一起鸣出这月下霓裳。只是事与愿违,如今,且把他当作孤泓,一了我心中的遗憾吧。
“好曲”凌王妃莲步轻移到我身边,柔声道,“没想到姑娘竟将曲子弹的如此的美妙,让人沉醉而不知觉。”
我弯着嘴唇,抱着琴起身道,“王妃过奖了,只是孤泓带的好罢了。”说完,看着无痕,连我自己也愣了半晌。这话,似乎哪里听过,该是出自夕儿的口中吧。
“孤泓”凌王妃眉头微皱,看着无痕不明所以。
我知自己失言,这会儿怎的还沉浸在刚才的曲子里,忘记眼前的是无痕而不是孤泓了。“咳咳,奴婢说错了,是无痕将军带的好,奴婢第一次将曲子弹的这么好,多亏了将军了。”我抱着琴,朝无痕福福身,道谢。
“是姑娘过谦了。”无痕紧握玉箫,手指关节处露出发白的骨色来。
呵第一次见他并不这么的讨厌我,言语中没有拒人与千里之外的冷漠,甚至还能与我和鸣,这可都是我不曾想到的结果。原本以为他会一直对我不屑呢,什么时候开始有的这种转变呢。
“无痕,今天是叫你来逛园子赏景的,难得本王有空闲,你倒是好,不陪着本王喝酒,倒是夺了他人的事情来做。”凌王爷走出亭外,怀抱王妃,举着酒杯悠哉悠哉的抿了一口,斜眼看着站在亭外另一边的无痕道。
“听得此曲,一时兴起,只为了给王爷助助兴,王爷莫要见怪才是。”无痕躬身回道,抬起身来时,两眼紧盯着我,满是疑问。难道他还对我会弹这月下霓裳感到好奇吗,如果真是如此,我倒也想问问他,为何也会弹这曲子。除了我,孤泓和夕儿以外,哪里还会有人知道这曲子呢。
“王爷不是说这么好的天,当把酒言欢吗。”柏远端着两杯小酒走到亭外,嬉笑着将一杯交予无痕,“那今日柏远可要在王爷府上多讨几杯陈年佳酿,王爷可不要不舍得啊。”
身后的侍女忙倾身上前,青葱般修长指下,青花酒壶中缓缓流出细长晶莹的醇香美酒,在白玉的酒杯中清澈透明。明媚的阳光,将人晒的有些懒懒的,凌王爷举杯,笑道,“来,陪本王好好喝酒”
若是没有晴儿的恶作剧,若是没有遇见王妃,若是没有遇见凌王爷,若是我还在那弯池水边,那么我还应该躺在藤椅上,眯着眼睛沐浴在大好的阳光之下,做一个实实在在的懒人,也许我还会翻个身,打个哈欠,做个美梦。兴许我还会再梦见母后,梦见父君,还能再问问我的劫数。
可是不可能有“若是”了,所以我还是要端坐在亭檐之下,继续弹我的曲子,为他人的取乐。乐趣是别人的,曲子也是别人的,只有心是我自己的。似乎这与我掉下来之前烟儿所做的事情一样,只是换了一个地方,换了一个弹琴的人而已。
从燕亭回来,我几乎是被晴儿架回来的,这就是盘腿架琴的后果。悔当初,真不该学了妙音这一招,苦了自己,妙音是不是这样弹琴的时候也会腿麻了呢。
“好想妙音。”躺在榻上,望着雕花的屋顶,我幽幽的道。
晴儿身形一顿,帮我揉捏小腿的力道明显的松了下来,变成了轻抚。我坐起身来问道,“晴儿,怎么了”
晴儿低垂着头,烛影绰绰照在她的脸上,额前的发丝遮住了她的面颊,“是不是我刚才说错什么了,晴儿。”我从榻上下来,将晴儿扶起坐到榻上,双手托起她的面颊,再看时,她眼中已噙满泪水。
“晴儿。”我抖动着双唇,手指抹掉她下唇的血丝。
“,今天是妙音的头七。”
“头七”我有些莫名其妙,头七为何虽不是很明白,但从晴儿的神情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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