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她很担心,这里的酒是不是不好?他怎么喝都不醉。
贺兰致远说:“自从与你一别,我就练喝酒,期待与姐姐来日共谋一醉。”
董婉儿叹气,“你想醉吗?一醉解千愁。那可不像你!你不是那种借酒浇愁的男人。”
“我喝酒不是为了醉,而是为了见到姐姐时候,可以不醉。”
他的眼光不知不觉落在她的身上――不知从何时起,没有你,太孤独。
前生多少次擦肩而过换来今生共醉?
他一杯又一杯地喝着,仿佛喝的不是酒,而是忧伤。
河水浩然,月影投江,不愿意以己皓皓之白,而蒙世俗之尘埃,宁愿碎于水波之间。屈原说:世人皆醉我独醒。可谁愿意清醒的痛苦也不愿在酒醉中麻木?
“古来圣人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以后的事情就不要想了。来,你和我干了这杯。”
彼此相对,却不能靠近,这样的爱,真不如不爱。
乌蓬船外细雨斜风。
两人默默,只一杯一杯地喝。酒化成血里不能平息的潮水。
忽然,风起了,刮的岸边柳树上柳条四下乱舞。
董婉儿伸手拉布帘,忽然怔住了――看见河岸上,甲胄鲜明,站了无数铁甲将士。
她的手扯住布帘,“冤有头,债有主。你是来找我的吗?”
今生,前世,狭路相逢的一刹那。分不清是缘,还是孽?
他的目光定定地看着她,慢慢移向她的腹部,“孩子呢?”
“没有了!”
“我根本就不爱你,不会要你的孩子。”她再咬牙说了一句,“这孩子是你强加给我的耻辱!”
出乎意料地,欧阳霆没有任何发作。
“你不要,也好。只要你回来。”
“我也不会回来。”她说,“我恨你!”
“恨――我吗?”君王那独有的傲气,冷笑傲然于世间,一身孑然,本是绝不低头,却会于某人面前俯首。
“你回来,你应该是只有我!”
“错!我为什么只有你?”董婉儿上了岸,叫道:“致远,今日必然不能善了,你不要有顾忌。”
“你不回来,是因为他吗?”看着与她并肩而立的贺兰致远,君王的眼中射出冷厉的光芒。
欧阳霆身后走出来一个人,是一身戎装的薛沐夷。
“贺兰致远,你鬼迷心窍了,和皇妃私奔?!”
“私奔?”董婉儿一见薛沐夷就有气,厉声说:“你太无耻,所以才这样想。”
她说着,再转头向欧阳霆喊道:“我们光明磊落,致远他根本不像你!”
“叫的多亲热,致远!”欧阳霆的眼神深沉,那是隐约的怒气。
贺兰致远上前一步,向欧阳霆和薛沐夷行礼,“皇上,薛帅!”
薛沐夷喝道:“贺兰致远,你诱拐皇妃出走,该当何罪?”
“诱拐?”贺兰致远眼神暗了一下,说:“没有。”
薛沐夷眼光如剑如刀,一字一句,“你不必否认,你为了她而出走,不管怎么否认,你的罪名都已经坐实了。”
“薛帅,我没有。”
“贺兰致远,你既然敢干,何必给自己找那么多借口?”
在薛沐夷的逼视下,贺兰致远冷静下来,“那么,薛帅,你想怎么样?”
薛沐夷缓缓举起剑,“以你颈中血,洗清你的罪孽。”
一阵静默。董婉儿紧张地拉住贺兰致远的衣袖。
贺兰致远神色不定,说:“元帅,致远无意冒犯,但为了我身后的女人,我要与你一战。”
“好好好!”连说三个好字,薛沐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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