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得好不好,这跟我无关,霍先生,请注意你的言辞,你现在可是有身份、有地位、有未婚妻的三有青年。”
乔静初看着他,意味深长地提醒道。
一声声霍先生,都化作了利刃,狠狠插进霍尔斯的胸口。
霍尔斯的心却骤然沉了下来,他眼底那抹剧烈的痛疼,如同千万根天蚕丝扼着她的咽喉,让她失去直视的勇气。
她的视线落在他的胸膛上,那结实有力的胸膛,那异常温暖的怀抱,那沉稳有力的心跳,曾经都是属于她一个人的,让她倍感留恋。
可那毕竟是曾经,人不能一辈子都活在过去,乔静初,你清醒些,不要再沉迷下去了,霍尔斯的魅力,一直所向披靡,不仅是你,还有很多女人前仆后继,何况他如今身边已经有了颜言,他那一位名正言顺的未婚妻。
“小初,你每一句话都绵里藏针,你真有这么恨我吗?”
霍尔斯苦笑,这一刻,他除了苦笑,还能怎样,一种无力的悲哀,从四面八方将他捆绑得结结实实。
乔静初眉间却挟带一丝冷然怒意,龇着牙缝憋出一句话,“霍尔斯,你问这话到底想要怎样?有什么意思呢。”
“朱可欣,你给我过来。”
乔静初忍不住朝着正欲进房里的朱可欣吼道,她招来的人,自己不去招呼,可真会做人啊,只不过她将这一切好处都推给了霍尔斯,果真是个好人。
朱可欣心头猛地一抽,手足无措起来,大叫大事不妙,犹豫了两分钟,还是躲进了房间。
她暗叹,利字头上一把刀,霍大哥主动上门给了她甜头,帮忙拉了一大笔业务,这她也是骑虎难下啊,谁知道甜头后面接踵而来的却是出卖啊,就卖这么一次,静初姐,你待会可要手下留情啊,好歹我经常招呼你,为你提供免费住宿的啊。
乔静初怒目圆睁,靠死,你这个朱可欣,待会你死定了。
“小初,其实我……”
霍尔斯欲言又止,他难以启齿,就怕她又毫不留情地用尖酸刻薄的言语抨击自己。
乔静初挑了挑眉,“霍尔斯,你不会想要告诉我其实你忘不掉我,忘不掉我们的过去吧?”
此前,听朱可欣提过,乔静初明知这一刻不该提,还是想要伤害他,谁叫他曾经给了自己痛苦呢,她向来就不是好人,一报还一报,何况还是他主动上门来讨打的,何必要给他留几分颜面呢,那多伤感情,前男友就是用来践踏的。
霍尔斯看着她故作坚强的神色,就觉得难受,他深吸口气,缓了缓心情。
眼前这个坐在自己对面的女人,是自己一心一意想要呵护的人儿,曾经想要幸福终老,如今亦然。
曾以为生命中有些人可以将就,但屡试屡败,他放弃了,原来,这辈子他只想要她一个人而已。
如果能够让她高兴,他不介意这一巴掌,左右夹击,也没有怨言地承受。
他的另一只手紧紧地将坠子握在了手里.仿佛,他握住的不仅仅是一条项链,而是她的心。
“霍尔斯,松手。”
乔静初脸上没有微笑,沉声道。她很明白,傻与不傻,要看你会不会装傻。
她再也装不出若无其事,再也装不出云淡风轻了,项链,她的死结,到底是还没有彻底放下,到底他还是了解自己,连自己的底牌,都能摸得这么清楚。
六年前,霍尔斯明白了一个道理:有些事,明知是错的,也要去坚持,因为不甘心;有些人,明知是爱的,也要去放弃,因为没有结局;有时候,明知没路了,却还在前进,因为习惯了。
如今,霍尔斯又明白了一个道理:咖啡苦与甜,不在于怎么搅拌,而在于是否放糖;一段伤痛,不在于怎么忘记,而在于是否有勇气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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