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车子,往乔静初住的别墅而去。
一路上,席修远保持一贯的沉默,乔静初自然不会去跟他搭讪,言多必失,这一点,她还是明白的,何况席修远这个人城府很深,深到她本人还未研究透,虽然最近他有些古怪,这古怪的行为,让她每每面对席修远,都要忍不住多打量两眼,想要看出点端倪。
红绿灯转向,车子停了下来,席修远垂下眼眸,淡淡牵起唇角,“乔静初,我们的契约快到期了。”
乔静初侧过头去看席修远,他看上去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但他接下来的话,还是让她整个身子僵住,脑子里嗡嗡作响。
“乔静初,你有没想过跟我续约?”
乔静初没有丝毫犹豫,但还是很肯定地摇了摇头。真没想到席修远会提这个?
震惊之余,心绪一片繁杂,但她倒是很确信自己很开心跟席修远的契约即将到期,她这么着急找工作,有大半也是因为契约快要到期的缘故,她想要过脚踏实地的生活。
席修远脸看着窗外,表情平淡,他不以为意地自嘲,“乔静初,你还真特别。”
车窗不知什么时候开了大半,微风轻拂过他的脸颊,在夜晚灯光的投射下,看上去俊美又贵气,唇边带着他惯有的似笑非笑。
她的表情有片刻停顿,看着窗外人行道上一对年轻的情侣打情骂俏,一抹促狭的笑意爬上了她的眼底,她撇了撇唇,“六年,难道还不够吗?”
席修远微笑着,笑意却没到眼底,“为何你不胆敢再尝试六年呢?”
“金主大人,你今天莫非就是为了说服我再跟续约来着?六年前,我缺钱,但现在,我不缺钱,为了钱,我赔上了六年的青春,何必想不开再浪费六年呢?”
乔静初的嘴角不受控制的勾起,形成一个笑的弧度。
席修远的表情出现瞬间空白,然后他听到自己干涸的喉咙困难的发出声音,“乔静初,原来你跟我在一起六年,就是浪费了你的青春。”
“金主大人,签契约之前,我们就说好六年,六年之间,若是你想要提前结束,我不得有异议,若是我想要结束,那么我要付两百万的违约金。契约到期,那我们一拍两散不是挺好的么?为何还要彼此作没必要的纠缠呢?莫非金主大人你忽然发现爱上我了?这肯定是这个世纪最大的笑话。”
乔静初失笑,连她自己都觉得这简直就是异想天开,自己要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席修远这个钻石黄金汉给收服了,估计立刻有大批女人前来炮轰她自作多情、痴人做梦吧。
她,乔静初,很现实,不爱做梦,所以她很理智,也很清醒意识到自己跟席修远是不可能有将来的,何况最重要有一点,六年来,吝啬给予自己的感情。
年少的爱,对她来说,太过沉重了,她不想要倾尽一切,再度受伤。
说她懦弱也好,说她胆怯也罢,她不想要再尝试所谓的爱情了,也没兴趣再来段轰轰烈烈击溃她的爱情了。
席修远从迷蒙中恢复了一点点清醒,皱了皱眉,暗自懊恼不已。
他突然轻笑了一下,深邃的眼睛里却里看不出喜怒,“乔静初,就知道你这么骄傲的人,不会答应这个提议的,今天梁律师跟我打了个赌,他说你会接受,我说不可能,看来还是我比他了解你多了。”
乔静初抬起头,仰望着天空中那一轮圆月,不以为然地转过头挑了挑眉,动了动唇:“梁律师兴致可真好。”
骄傲?
她以前是有骄傲的,但六年前在美国遭受了那么多不堪的经历,哪能担负的起那奢侈的骄傲?
她不再是一只骄傲的孔雀,而是一只落败的公鸡,毛被人拔的七零八落,光秃秃的,不再有上天的垂怜。
“契约结束后,有什么打算,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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