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气哭了。
逐月无辜的耸了耸肩,拉起元彻,“这酒怕是也喝不好了,不如换个地方。”
元彻点点头,两人抱着酒坛走了出去,他哀怨的看了一眼逐月,“你也真是,跟个丫头计较什么?”
逐月“切”了一声,“那个丫头嚣张跋扈,不挫挫她的锐气,可不是我的风格,怎么,你不会心疼了。”
元彻笑骂道,“少胡扯。”
逐月用肩膀撞了他一下,“话不可说的太满,我看事情一向都很准的哦。”
元彻摇了摇头,无奈大笑,跟上了他的脚步,两人在军营外的草地上,一直喝到下半夜,醉了,就地休息。
逐月望着天上,那轮皎洁的明月,他醉眼朦胧,意识开始模糊,月光清冷,有光却没有温度,总是让人心里凉凉的,怪不得古人,总喜欢对月寄相思话哀愁,不知道远方的人,有没有对月长思?
远在大梁的秦潋,真的在拎著酒壶,从承乾宫出来,他对月长叹一声,默默的走在幽静的小路上,风有些冷,让他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郭秉政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时不时的叹气,“爷,咱回去吧。”
因为万岁爷的心情不好,如今宫里也冷清,今年中秋,任何晚宴都没搞。
秦潋像是没听见一样,在前面的石头上,坐了下来,看着那如银盘的月光,心里更加孤独了。
也不知逐月去了哪儿,那天在宫里寻找无果后,秦潋心里又气又恼,发誓不再找她,她愿意走,就让她走,就当生命中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个人。
而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国家大事上,每日忙的焦头烂额,不敢让自己有片刻的清闲,因为有些情感,如潮水一般,不受他控制,逮到一点空隙,就无孔不入,让他变得有气无力,被思念所折磨。
表面上他恢复如常,但他身边的人却知道,万岁爷变得更冷酷无情了,每日如果不喝点儿酒,晚上就无法入睡,他们伺候也都提心吊胆,怕一个不小心惹的龙颜大怒,小命难保。
秦潋在大石上,心在寂寞中徘徊,身影也显得萧瑟,时间愈久他对逐月恨和恼,逐渐被另一种情感代替,那就是他没出息的,拼命的想她,相思情缠如流水怎么也斩不断,让他看不起自己,但也管不住自己。
心很累了,整个人也很疲惫,他躺下,静静的注视着蓝天,试图找回一些曾经的记忆,来弥补心灵的愁憾。
爱而不得,有很多种选择,有人选择等待,有人选择离开,有人选择毁灭,可等待是一场赌局,可能柳暗花明,也可能永不翻身,但是他愿意去赌。
此刻他只是一个受感情伤害的男人,从他身上再也找不到曾经的意气风发,沉着冷静。
他默默的拎起酒壶,猛的喝了几口,忍不住剧烈的咳嗽,落寞的身影有些惆怅的站了起来。
今晚的月色异常清冷,像凝了一层白霜一样,草丛中的不知名的昆虫,在唱着一曲令人断肠的歌谣,向倾诉哀肠一样,让人愁心荡漾,更觉得离愁孤苦。
一阵微风吹过,树上的黄叶萧萧落下,失去了依靠,今晚是中秋团圆夜,却是月圆人未圆。
秦潋看着那挂在天空中的月亮发呆,夜深了,天气有些寒意,他穿的并不多,黑色的锦衣,更显得冷峭,可一直呆呆站在那里,不愿离开。
郭秉政一直远远的跟着,最近陛下总会莫名其妙的发呆,莫名地陷入沉思,唉,以前他是一个多么意气风发的人啊,男人啊,无论你是凡夫俗子,还是神仙妖魔,只要一陷入情网,就会变得不像自己。
万岁爷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郭秉政知道,他从没有一刻不想念逐月姑娘的。
他又走上前:“万岁爷,时候不早了,该回去了。”
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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