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姨依言把茶放书桌上不碍事的地方,却并没离开,好一会儿,擎瑾年才睁眼看向她。
“还有什么事?”
其实,不问他也知道肯定和乔初念有关。
只要这个女人在,他就没法安下心神!
懊恼地打开台灯,将工作电脑扣上,等着华姨的下文。
“额……先生,乔小姐的房间已经变成严小姐的专用卧室,那么,乔小姐应该怎么安排?”
擎瑾年不耐烦地皱眉,盯着华姨看了好半天,他最恨下人连这点小事都来打扰他,但是那股火气在他转念之间又突然消散,当初决定招来华姨也不过是因为华姨在青山镇和乔初念有过面缘。
对于这种没接受过任何专业培训的人来说,能做到这一步已经不错了。
“这事我自有安排,你先下去休息吧。”
华姨欲言又止,毕竟自己只是伺候人的,过问东家的事情不像话,所以,话到嘴边她又吞回去,不声不响地退出书房。
出来之后,乔初念却并不在过道里,下楼一看,乔初念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双臂抱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很入神的样子。
然而,神情里的落寞和悲伤却没法掩饰。
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才发现,电视机居然开着,只是放的是静音节目。
电视上面播放的是本地热点新闻,而画面上的身影赫然是顾惠君和安域颌,只是,地点是在医院的高级病房里,然而,即使是在那种充满生离死别的地方,仍然不影响两个人的浓情蜜意。
而播报的记者,正用一种激情而又八卦的声音讲述着两个人的身份背景以及两个人好事将近的消息。
乔初念只是盯着屏幕上那两个举手投足都充满默契的人,他们眼波之间流动的东西,让她有种自己永远也读不懂的错觉。
而这种无法读懂,则让她有种说不清的失落。
想起那天自己为避走安域颌而说出的那些任性话语,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可笑。
也许有些伤人的话,不用说,也是留不住他的。
早就知道,两个人所背负的东西和经历的事情,都注定了安域颌给不了她所希冀的生活。
画面里,顾惠君小心翼翼的扶着安域颌躺下,又仔细地为他盖好被子,动作神态中的真情流露,让乔初念彻底明白,顾惠君是真的爱着安域颌。
顾惠君的大方端庄,却不是任何人都能模仿得了的,而安域颌虽然神情淡漠,但是那种出身世家的气度却也在举手投足不自禁地流露出来。
这样作为一个旁观者遥遥的看着,才发现,原来他们是如此的般配……
“念念……”华姨把一片纸巾递到她面前,乔初念惊诧地扭头,手指近乎本能的关掉了电视画面。
“华姨……对不起”她接过纸巾擦了擦眼。
华姨凝视乔初念半晌,在她身边坐下来,“我呢,没什么文化,也不懂你们这些年轻人之间的恩怨,不是我泼你冷水,安域颌少爷,我曾经也见过,的确一表人才,可是,这样的人,一旦放弃了感情,那就意味所谓感情,不能和他所向往的东西相比。就算你强求来,也只能辛苦你自己。”
乔初念死命摇头,“我不知道,华姨,我不知道我到底是怎么想的。他背负的一切让他不得不这么做,我想成全他,可是,看到他和别人在一起,我又会很不甘心……他让我等他,给他一年的时间,我心动,想去等,可是我又很清楚,其实我根本没能力去等。我就像被许多男人拨弄于手掌中的玻璃球,即使我盼望的,只是安安静静地缩在某个角落里,守着另一个玻璃球安稳度日,但是,没有人会成全这种向往……”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而我,又没有那个力量去争取。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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