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精,你还造反了”,说着便朝肚子补了一脚,只听翠芝只呼了一声不要便挣脱了男人的手,满地打起滚来。后来公社的人来了,人们散了,翠芝被送到了医院,诊断结果,需要流产,原来她已怀了瘸子的孩子。
瘸子回来了,男人女人都躲着他,他用板车拉了翠芝回来,到村口时他哭了,翠芝也哭了,其实后来知道此事真相的很多人都哭了,因为后来………………
后来,翠芝回家后就很少出门了,有次我从其家门口过,见院子里恰出来一女子,蓬头垢面眼窝凹陷,脸庞削瘦,吓我一跳,定睛一看却还有往日那美人的影子。
第二年,瘸子又走了,但这次只过了两三个月,大队便捎话来说,瘸子出事了,好像是从什么塔上掉下来的,具体传闻也不清楚。
翠芝出门了,并不是那日我见到的蓬头垢面的样子,只是瘦削了,脸不如以前白了,只是泛黄了,但还是很美。
瘸子已运到了村口,公社和大队的人都在,翠芝翻看盖布看了下瘸子就盖上了,没有哭喊,没有任何表情,转头对当官的说:俺来咱村也有些个年头了,地一直没给俺分,瘸子死了,收入也没了,分一片地,也让死了的人下葬有个归属吧?村长说:这得回去研究吧?说话间脸朝向支。支说:人都死了,下葬不等人,就把懂地边那二亩三等地分给她吧,一个寡妇也得生活啊。然后翠芝拉起板车,走向了村里。
就这样,瘸子下葬了。瘸子与她好像都没有亲人,因为没啥外人来,就社员们帮衬着下葬了。某社员说:这女人也算是坚强,只入土时身上哆嗦着,泪流了不停,却不哭出声来。
后来,我出去上学了,有一次回来晚了,路过寡妇家时,走的匆忙,差点撞到一人,一看竟是支,当时没在意,下次回来却听说,支娘们去打了寡妇了…………….。
又一次,收秋回来,大家都传着寡妇怀孕了,有说是支的,有说是村长的,有说是社员某某的,等等之类吧。总之大家在收庄稼之余总是要谈到的话题大约就是寡妇怀孕了,社员谁谁谁又去给寡妇家收庄稼了之类了。
传着、传着,寡妇孩子诞生了,慢慢也长大了,此后寡妇家再未见男人出现过,地里的活计也再未见有人来帮忙了,全是自己一车又一车的把粮食推回家,一挑又一挑的粪往地里挑,就这样,寡妇显得老了,不如以前美了,脾气也暴躁了,常听人说,寡妇天天打的那小女孩哇哇哭。
有一次在地边,那小女孩怯怯的问寡妇:妈妈,狗蛋让我问问你,我是不是河滩捡来的孩子,为啥我就没有爸爸呢?寡妇扔下手中的“掘头”,便开始一巴掌又一巴掌的打起了那女孩,一边小声的骂着:你这个贱种,这村里的每个男人都是你爹,我打死你这群黑心人的贱种。
原来寡妇竟把多少年的恨全部转归到了下一代了,她认为这个孩子是无数男人和自己一起造出来的,身上流着他们每个人的血,而这个村中的男人都因贪图她往年的美色而间接的伤害了她,令她家破了,人亡了,剩下的只有恨,只有仇,但一个女人如何能抵抗过这么多人啊,于是她便生下了这个孩子。
我把此事对村中的李医生讲了,他说:这娃娃命苦啊,等我趁个机会想办法劝劝她吧。
终于,机会来了,寡妇病了,突然尿频、尿急,一会儿不敢离开家,一直得往茅坑跑,去了大医院不管用,村里几个医生都不管用,这时候有人建议去找村中李中医试试看,(可见距当今社会越近,西医越普遍了,人们治病都想不起用中医试试),恰那日我也在,因我常去请教、学习的。
诊:主诉尿频、尿急,隔没多大会就得尿,要去就得赶紧去,憋不住;脉后问大便硬否?答:硬不易下,不发热、不口渴,眼脸肿,不思水,饭食正常,无恶寒,唯吃饭饱后饭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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