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傍晚,她才回来。
“太保这话从何说起?”
容娇芸有些个个清白无辜无辜,眨了一下眼,抬腿走至屏风后边。
“这两日你为何不入宫?”
完颜青声响有些个个阴鸷。
容娇芸一边儿系着衣裳,一边儿张口:“我已然不用再去女学那边儿帮忙了,自然而然亦不可以入宫了。”
完颜青黑睛轻轻一动,瞧着屏风上边映出的那道人影儿。
“这样说你不是故意躲着本驾的?”
容娇芸穿好衣裳出来,哼了声:“我倒且是想躲呀,可躲的过么?”
完颜青瞧着她披散着头发,此刻那脸蛋粉嫩嫰的,配着她这一声娇嗔,倒且是并不要人生气儿,反而多了几分风情在中边。
他眉角舒展了一下,“你有这自知之明便可以。”
容娇芸走至他跟前,低睛瞧着他,见他这满身黑衣,分明是一张面庞,可却没那时的惊艳。
完颜青把她拽到怀中坐下,攥住了她的手掌,瞧着她纤细的手掌指,指甲盖修剪的圆润整齐,亦是好瞧的紧。
“如何不讲话啦?”他低睛注视着她的小脸蛋儿,抬掌过去把她面庞的头发捋到耳根儿后边。
“我有个事儿想问你,”容娇芸忽然张口,瞧着他如刀削斧刻般的线根。
她难的这样安谧,没抗拒他的接触,完颜青心情儿好啦许多,唇角一勾:“你问。”
容娇芸瞧着他,睛光一动,便道:“可抓到劫走粮食的贼没?”
“抓到了,已然便地处置了,”完颜青攫着她的手掌,又去摸摸她的头发,碰碰她的面容。
“如何不把他们带到京师这儿来,要圣上处置?”
容娇芸接着问了一句,摁住了他作乱的手掌。
完颜青瞧了她一眼:“不过几个小毛贼,押回来太劳烦了,横竖亦不过是一死,老皇帝陛下处死,还是本驾处死,没区不要。”
“仅是几个小毛贼亦敢胆大的去劫朝廷赈灾的粮食?”
容娇芸微微一笑,眸底没一点温度。
完颜青自然而然是留意到了她的不妥,他攥住了她的手掌搁在唇边亲了下,“不要跟本驾拐弯抹角,有啥便说,本驾会给你答复。”
容娇芸从他手中抽出手,趔趄挣扎着起来,向后退了几步。
她深抽了口气儿儿,待到平复好情绪,她便来至他对面坐下,给俩人各倒了一杯香茶,当中一杯搁在了他的跟前。
她坐下来,抿了一口香茶,润了喉咙,才慢慢张口:“这样大一批粮食,光几个小毛贼,咋可以那样快的转挪,乃至连朝廷的人皆都追不到,却刚好给太保给捉到了,还给悄无音息的处置了。”
容娇芸凉凉的张口,仅是眸底的睛光随着她一个字儿一个字儿的吐出,便凉下。
完颜青盯了她片刻,轻笑着:“接着说。”
容娇芸瞧了他片刻,把香茶盏搁在桌儿上,微微勾唇一笑:“兴许这世上真有不要命的人。”
她低睛瞧杯中漂浮的嫩绿香茶叶,顿了一下:“可我更是相信后者,把这件子事儿前前后后的想了一遍,太保的确是最有嫌疑的那,倘若太保遣人劫了粮车,能避人耳目,这样快的转挪,又不费吹灰之力的找寻到,这便讲的通了。”
完颜青黑睛顿了下,面上的笑容收敛,深深静静的瞧着她。
容娇芸自然而然觉查到他的情绪变化,抬起眼睛跟他对视:“瞧起来娇芸猜对了。”
安谧的夜间,眼中闪动着狡黠的光芒,莹白如玉的面庞在昏黄的灯火下镀上了一层柔跟,这一眼仿若望进了他的内心深处。
完颜青垂下眼睛,“本驾今晚过来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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