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男人立在那儿跟人谈话,还没再问第二句,忽然听到“扑通”一声。
他就站在游轮边上,只觉得余光里有个身影直直的落了下去,然后一阵落水声。
先是微愣的拧了眉,然后才转头看下去。
夜里昏暗,水里的情况是看不清的,耳边已经有了越来越乱的声音:“有人落水了!”
陆倾城也慌了,呆呆的站在邮轮边,她虽然推了一把,但是好像没那么用力啊!
手里的酒杯拿不稳,她直接放下之后匆匆离开那儿,去了休息室,没有通知人去救,也不可能承认是自己推的。
苏牧几步到了他面前,“慕香染呢?”
他神色紧了一下,“她不是跟你在一起么?”
苏牧拧眉,“我有那时间专门陪她,她和陆倾城不知道聊了什么,这会儿没人了!”
话刚说完,男人放下酒杯直接褪了外套,顺便吩咐:“叫医生!”
苏牧拿电话的功夫,他已经一跃而下,完全都没有犹豫。
慕香染落水之际,并不觉得特别冷,可能是惊吓多余冰冷的触感,慢慢的才觉得海水冷得刺骨。
她越挣扎,好像距离游轮越远,想喊人,但是声音显得很小,也可能是游轮上太吵了。
但是那个时候她还在想,不是要刺激那个男人么?他现在都习惯了她的存在,如果她忽然出事,他会不会忽然多一些人情味,甚至就那么和宫爵的性格重合了?
这乱七八糟的想着,她想挣扎的时候反倒没了力气。
那种窒息的感觉很难受,呛了好几口水,咸涩的感觉令人作呕,所以闭了嘴,结果就是没办法呼吸。
昏过去时,隐约感觉有人靠近了她,然后从慢慢沉下去的趋势把她捞起来,不断的拍她的脸,声音里带着真实的紧张,“慕香染?你醒醒!”
医生和救护车都过来了,苏牧找了一圈,最后直接打开一个休息室的门,看了缩在床边的陆倾城,皱起眉,“你这是打算谋杀?杀完还不知道逃命,要不我送你去警察局?”
陆倾城立刻站起来,“你别血口喷人!我什么都没做。”
苏牧笑了笑,“岸边那么多记者的镜头也不是摆设。”
这下陆倾城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
其实苏牧是进来拿毯子给慕香染的,没那时间真的把她扭送派出所,拿了毯子他就走了。
反正现在陆倾城或者陆氏压根就不用苏牧操心,宫爵恐怕天一亮就真的该着手收拾了。
事实也的确是这样的。
天刚亮的时候,男人在医院的病房打了几个电话,人始终没有离开她。
公司那边已经忙得热火朝天,但是慕香染一直没醒。
男人在病房里来来回回走了几圈,医生过来的时候眉头都快打结了,“她到底什么时候能醒?”
医生脸色略微的凝重,“不好说,还要检查有没有脑积水和肺部感染,如果没有那就是最好的了。”
男人闭了闭目,一手按着额头。
一夜没睡,竟然第一次头疼得厉害,以往他都是越不睡越精神,这会儿像是什么东西快要钻出来似的疼。
又是宫爵那个废物吧?男人冷哼,一手撑着额头,“我能保护好她,她现在所需要的也是我,你可以滚了!”
医生听到他模糊低沉的自言自语,转头去看,“先生您怎么了?”
他只是摆了摆手,让医生出去。
病房里很安静,男人在窗户边按着太阳穴站了很久,终于慢慢平复下来。
中途,苏牧来过一次,简单说了陆氏的情况,“你确定现在收网?虽然也足够压垮陆建勋,但是比当初设想的惨绝人寰可能差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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