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千尘摸了摸心自己的口,不似之前在五福堂一般,此刻再听到凤骄影的事,她心口一片平静。
看来原主对于凤骄影的事已经释怀了。
“沙沙沙……”
一阵春风拂来,吹得窗外的翠竹摇曳不已,仿佛在附和着什么。
凤千尘随意地挥了挥手,示意兰青和海棠退下,然后擦擦手,就如平常般开始磨墨写字。
她现在每天都会花一个时辰的时间练字,只除了出门的时候,四月初五,她带着海棠又出了侯府。
这一次,主仆俩是坐着马车出门的。
凤千尘甚是惬意,海棠的心情却更复杂了。
不同于前几次假扮成丫鬟出门,今日凤千尘是光明正大地出了门,光明正大地让门房帮着安排了马车。
海棠本来以为门房会拒绝的,谁想一切都出乎意料的顺利,让海棠顿时意识到,原来二姑娘管了大厨房后,不仅是响月苑的膳食变好了,而且还有了别的便利。
以后这府中的奴婢怕是都不敢怠慢二姑娘了。
这应该是件好事吧!
海棠想着最近这一个月发生的事,心里唏嘘不已,思绪混乱。
等她回过神来时,马车已经抵达了回春堂。
“姑娘,快请,里边坐!”
苗大夫早就候在医馆门口张望,见马车里走下一道熟悉的倩影,连忙迎了上来,亲自请凤千尘进去,又请她到窗边坐下。
“姑娘,是不是按照之前的方子配药?”苗大夫笑眯眯地问道。
“劳烦。”凤千尘随口应了一声。
此时,还不到巳时,医馆里空荡荡的,除了两个伙计外没有别人,那个叫云宁的年轻人和虬髯胡都还没有出现。
苗大夫搓着手,殷勤地说道:“姑娘,其实老夫还有一个病例,想要请教姑娘……”
顿了一下后,他似乎生怕凤千尘误会,连忙补充道:“姑娘上次叮咛老夫别把您的事往外说,老夫可就没透露一句,姑娘放心。”
凤千尘淡淡一笑,“你说吧。”对她而言,这只是小事一桩。
苗大夫松了口气,细细道来:“昨日老夫之类来了个五十有五的老者,犯了心绞痛,他面色青惨,嘴唇、指甲皆是青紫,大汗而喘,四肢发冷,脉大无伦,还有舌边青淤,痰浊淤血。可治否?”
“我给你一张方子,只需一日两剂,连服七天即可大好。”凤千尘略一沉吟,就流利地报了一张方子,“五灵脂、生龙牡、玉金、桂枝尖、桃仁各五钱,山萸肉三两……”
苗大夫忙不迭执笔记下,写完了方子,这才想起忘了给凤千尘上茶。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正要招呼伙计上茶,就听到大门那边传来了伙计殷勤的招呼声:“这位老爷里边请,不知道您是看病还是配药啊?”
说话间,三个男子不紧不慢地走了进来。
为首的是一个三十余岁、人中留着短须的俊朗男子。
那男子身穿了一件湖蓝色暗金宝相花纹锦袍,腰环雕着雀纹的白玉带,乌黑的头发上戴着一个玉冠,身材高挑,形貌消瘦,脸颊都瘦得微微凹了进去,神情间有几分高高在上的矜贵。
他身后的两个男子,一个着青色直裰,四十来岁,白面无须,那圆脸上笑呵呵的;另一个三十七八岁,人中和下巴都留着短须,穿着一袭简单的褐色杭绸袍子,腰间围着黑色绣仙鹤纹的锦带,步履稳健,带着几分武人的锐气。
那着湖蓝锦袍的男子手里慢慢地摇着一把折扇,环视了大堂半圈,目光不经意地在窗边戴着面纱的凤千尘脸上扫过,落在苗大夫的脸上。
“你是这里的神医?”蓝袍男子漫不经心地看着苗大夫问道,嘴角噙着一抹温雅的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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