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想去看凤骄影,想去安慰安慰可怜的女儿,然而,她却被拦在了三清堂外,看守三清堂的婆子遵着老夫人的话,没让徐氏进去。
于是,徐氏只能无功而返。
等她回到云蔚院时,二老爷凤冼也已经下了衙,一见到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就皱起眉斥道:“你瞧瞧你,这弄成了什么样子。”
徐氏正想哭诉,却换来了他这当头一通指责,整个人立刻傻愣在了那里。
过了半刻,徐氏才说道:“老爷,我们的女儿被人欺负了,你到底管不管啊!”
凤冼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些日子来,每每他累了一天下衙回来,徐氏就是这副德性,不是抱怨女儿被人欺负了,就是哭诉她自己又受了委屈。
一次两次还好,但是天天这样,谁受得了?!
潘嬷嬷见主子们争吵了起来,给周围的丫鬟使了一个眼神,下人们都退了出去。
宴息间里只剩下了凤冼和徐氏夫妇俩。
凤冼坐了下来,自己给自己添了一杯茶,淡淡地问道:“这次又怎么了?”
徐氏没有注意到他的不耐烦,立刻把所有的事情一股脑儿地全说了。
她用帕子按了按眼角,委屈地又道:“……老爷,长房的人根本没把我们放在眼里,母亲也是,只顾着长房,就连长房那个庶女都比你这永昌侯府的二老爷的脸面值钱!”
她说着,越发愤愤不平,“老爷,你可要为我们母女做主啊!长房那伙……”
“砰!”
凤冼把茶盅重重地掷在桌上,徐氏被唬了一跳,愣愣地看着他。
“你这个蠢妇!”凤冼没好气地指着徐氏骂道,“我在礼部主事这个位子上已经整整六年了,好不容易上官这次被调任,空出了一个位子,大哥已经答应了替我走动游说,你非在这个时候去招惹大哥大嫂做什么?!”
礼部主事只是正六品,凤冼当然不满足于此,打听到仪制郎中下个月就要调任。为了谋那个差事,他反复求了凤凌许久!
他在衙门里忙得焦头烂额,徐氏半点忙帮不上不说,还来拖后腿?!
凤冼冷冷地说道:“母亲让骄影去跪 ,就好好去跪着,跪到母亲消气为止!”
“老爷,”徐氏难以置信地看着凤冼,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影儿可是你的亲生女儿啊!”
凤冼还是板着一张脸,冷声道:“我们可不止骄影这一个女儿。你也是,别忘了我们除了女儿外,你还有儿子!”
凤冼只觉得徐氏真是越活越糊涂了,成天围着一个小丫头转!
凤冼看着徐氏头发凌乱,脸色腊黄,连脂粉都盖不住她黯淡的脸色,心里一阵腻烦。
“总之,你自己好好想想。”凤冼拂袖而去。
“老爷!老爷……”
徐氏在后面叫着,却唤不住凤冼,不但没有得到夫君的安慰,反而还被训了一顿,一股子火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
“太太。”须臾,一个小丫鬟小心翼翼地回来禀道,“老爷去了西跨院。”
西跨院是凤冼最宠爱的小妾魏姨娘的住所。
“这小贱人!”
徐氏咬牙切齿地恨恨道。
她抬臂一扫,就把八仙桌上的杯杯盏盏扫落,砸了一地。
此刻,凤千尘已经回到了响月苑。
今天这一幕幕、一出出的,好戏连着好戏,凤千尘虽然觉得有趣,但这身子终究年幼,玩了大半天也有些累了。
她坐在窗边,爱惜地拿起了新得来的天竹弓,美滋滋地左看右看,仿佛永远也看不够。
海棠看着凤千尘,心里好奇极了。
今天伏波水阁里这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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