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萧玦有所表示，小四、小五他们机灵地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以萧玦马首是瞻。

    “丫头，”小四笑嘻嘻地说道，“之前不知道今天是你的生辰，我们也没备什么礼物，你就凑合一下收吧。我今天刚得了一罐今年的明前龙井，我就做个顺水人情，送给你好了。”

    明前龙井好啊！凤千尘的瞳孔更亮了。

    小四见状得意洋洋地挺了挺胸，看来他这份生辰礼送到了她的心坎上。

    小五、小六等人也不甘落后，围着凤千尘送起礼来。

    这时，一个瑶华阁的侍女领着一个十七八岁、捧着琵琶的女伎走到了凤骄阳的身旁，那女伎梳着高髻，薄施粉黛，明艳动人。

    几个贵女只当这是瑶华阁请来助兴的乐伎，没在意，倒是任盈清盯着那抱琵琶的女伎出了神。

    “这女先生莫非是从清茗楼请来的？”任盈清突然问道。

    侍女微微一笑，点头道：“任姑娘，真是目光如炬，这是凤大姑娘特意让我们从清茗楼请来助兴的。”

    萧亭雪好奇地挑了挑眉，任盈清就解释道：“清茗楼今年开年从西北那边请了几个乐伎，专门表演琵琶说书给茶客们听，我曾跟着我大哥去听过一回。”

    凤骄阳含笑道：“我也是听表哥提起琵琶说书，才起了这个念头，想着请个乐人过来给大家解解闷，听个新鲜。”

    周围的公子姑娘们被任盈清和凤骄阳挑起了几分好奇心，大部分人也顾不上投壶了，纷纷地围了过来。

    凤骄阳微笑着环视众人，提议道：“不如我们进水阁一边享用席宴，一边听琵琶说书吧。”

    在凤骄阳的提议下，众人三三两两地进了伏波水阁。

    人多了，水阁里就有些坐不下了，在凤骄阳的示意下，瑶华阁的侍女就引着几位公子们去了伏波水阁隔壁的凌天水阁坐下，两间水阁之间以短廊相接，相距也不过丈余。

    水阁的三面都围着半透明的轻纱，风一吹，轻纱肆意飞舞，淡若烟华。

    瑶华阁的侍女们训练有素地给公子姑娘们上着酒水菜肴、时新水果以及各式糕点，色香味俱全。

    众人提筷就箸，大快朵颐。

    那女伎则被侍女引去到了两间水阁之间的短廊上坐下，这个位置正好可以让两边水阁中的客人们都能够看到她，听到她的声音。

    “奴家朱砂见过各位公子姑娘。”

    女伎抱着琵琶给众人施了一礼后，就在凉亭中的一把圆凳上坐下了，纤纤十指娴熟地拨动琵琶弦。

    一阵悠扬婉转的琵琶声自她指下逸出，清晰地传进两边的伏波水阁和凌天水阁。

    怀抱琵琶的乐伎一边弹奏琵琶，一边发出清亮婉约的歌声，琵琶声与歌声巧妙地糅合，让人一时都分不清她是在说，还是在唱。

    她唱的是《穆桂英挂帅》。

    故事娓娓道来，渐入佳境，不少姑娘们都开始闭目聆听，神情随着故事的发展而时喜时悲，时惊时愤。

    凤千尘还是第一次见到琵琶说书，觉得甚是有趣，一边听，一边剥松仁，啃瓜子，含蜜枣，吃枇杷，顺便喂喂鱼，十分惬意悠闲。

    瑶华阁的几个侍女在宾客之间穿梭着，看哪桌的瓜果点心不足，就补上；看哪位宾客的茶空了，就添上；看哪位姑娘的果子露少了，就赶紧去满上……

    一个圆脸侍女见凤千尘的杯子里只剩下了一口果子露，连忙捧着一个蝶戏梅兰竹白瓷壶凑了过去。

    “凤二姑娘，奴婢给您添点果子露。”

    圆脸侍女一边说，一边低眉顺眼地躬身，把白瓷壶的壶口对准了凤千尘的杯子，酒红色的果子露从壶口“哗哗”地倾泻而出……

    圆脸侍女眼帘半垂，眸光闪了闪，手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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