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厨房,灶台上几个大白馒头在月光下闪着诱人的光泽,阿黎心知有诈,却实在舍不得那馒头。咬了咬牙,她果断的竖起尾巴将那一盘馒头悉数卷起,突然“砰”的一声,一张大从天而降兜头罩在了她身上,那上似乎被施了法,与之相触的皮肤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旁边的农妇举着一根木棒边打边骂:“原来是你这蛇妖日日来我家偷东西,看我不打死你!”
阿黎不敢大声叫唤,怕引来捉妖师,只得一边咬牙忍着一边施法将身子变大,终于挣破了那张大,她顾不上浑身鲜血淋漓,便姿态决绝地卷些馒头逃了出去。
阿黎回来的时候,陆吾已经睡了。怕吵醒他,阿黎强忍着疼痛化作人身,一步一顿地往屋子里走去。黑暗中骤然想起一道冰冷的男声:“你干什么去了!”
阿黎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将怀里的馒头塞到陆吾的手里,还讨好似的吐着芯子舔了舔他的掌心。陆吾初时有些犹豫,最后还是摸了摸她的头表扬道:“阿黎乖。”
只是待看见她布满伤痕的后背,陆吾的眉头霎时皱得紧紧的,感受到他周身的寒意,阿黎有些瑟缩:“你别生气,我不疼的。”
“闭嘴!”
阿黎不敢说话,只是任由他摘了草药替自己疗伤。清洗伤口,上药,缠上布条,他动作干净利落,整个过程中一言不发,只是包扎完后,陆吾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跟着我让你受苦了,你要是愿意,不如……”
阿黎大惊,心头一慌竟是落下泪来:“阿黎乖,阿黎听话,你别赶我走……”
陆吾失笑,轻叹一声:“傻姑娘,我是说若你愿意,待你伤好后我们便去接些活计,好混口饭吃。”
阿黎闻言破涕一笑,忙不迭失的点头:“愿意的,只要跟你在一起,阿黎做什么都愿意。”
四目相对良久,陆吾的唇畔漾起一丝轻柔的笑意:“好,我们永远在一起!”
阿黎低下头,羞涩地笑,没有看见身边人笑意邹然收敛的模样。
那之后陆吾便真的寻了个繁华的镇子,带着阿黎隐姓埋名地安顿下来。平日里替街坊邻居做做法事,超度超度亡灵,倒也能勉强混个温饱。只是显少有人知道,这个看似清俊温和的男子,曾是修真界里声名赫赫的顶级捉妖师。
现在世道艰难,兵荒马乱的年月,一人一蛇就这么相互扶持着度日,渐渐地竟有了些烟火夫妻的温情。对于这样的状况,阿黎很是知足。
遇到凌霜的那日,阿黎在屋里坐立难安,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乱窜,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果然暮色刚垂,陆吾便带了个女子进门。那女子一袭绯红色锦衣,身姿婉约,容貌艳丽,面上的神情似惊似喜,娇声唤着:“陆吾。”后来阿黎方知,她便是凌霜,与陆吾同出一门的小师妹。
初相见的惊喜褪去,凌霜皱着眉头上下打量着阿黎,声音清冷的斥责:“大师兄,你如今越发不讲究了,竟连这种修行不过百年的妖物也肯收留,真是令师妹痛心!”
修真之人,多数以妖为宠,越是身份尊贵的捉妖师,身边的妖宠等级越高,以陆吾当初修真界第一人的身份,身边只得一只修行不过两百多年的妖宠,的确是有些落了下乘,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凌霜外出游历多年,怕是还不知道陆吾现下的处境罢了。
阿黎见她衣着华丽,浑身上下泛着贵不可言的气息,又听她提及自己给陆吾丢了脸,忽然地就有些自卑,她有些怯懦的抬头看了陆吾一眼,却见他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只是有些复杂的盯着凌霜,一颗心便钝钝地沉了下去。
陆吾有些复杂的望着这个师妹,自嘲地笑:“霜儿,你怕是还不知道罢,我已经不是苍云山的弟子了,师父他……三年前就将我逐出了师门!”
“你说什么!”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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