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认识我?”安琪再次确定。
范晓花摇摇头,“你真的很莫名其妙,咱们两个连见都没见过,我怎么可能认识你啊?不过我不是应该在家呢吗?我记得今天是周末,我应该在家里休息,但是现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沐润清的眸子里没有了原先的狡黠和精明,此刻的她反而纯净的像一个刚初出茅庐的大学生,不安事事,一尘不染。
确定了催眠术达到了一定的效果,安琪便随便扯了一个理由让人将范晓花送走,而她自己却留在了小南山的这个地方。
安琪坐在这个简陋的休息站,她看着四周空空荡荡的一切,一时之间,内心百感惆怅,她从来没有想过这种地方会是她最终的归宿,可是,当听到山脚下传来的警笛声,和那一声声与这个小南山的静谧完全相反的枪声,忽然,她觉得在这个纷杂荣乱的世界里,其实死亡是最好的归宿,那里没有竞争,没有情爱,也没有嫉妒。
她再次拿出那一瓶白色的药瓶,从药瓶中倒出了一粒粒白色的药片,将就着准备好的矿泉水一饮而尽,然后一脸安详地坐在之前她坐的那把椅子上,微笑着闭上了眼睛。
枪声零零散散的响着,簌簌沙沙的脚步声却越来越密集,而且离这个休息站越来越近,落在地上的树叶被踩的咔吱作响,很快,这座小休息站的四周,便被人群给包围了起来,他们全副武装,严阵以待。
为首的是凌天迟和苍耳恺两个人。
这支队伍的队长站出来,拿着喇叭朝着休息站喊道,“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全部被包围了,放下武器缴械投降,我们会对你们进行宽大处理!”
喊过一遍之后,休息站内没有传出任何其他的异动,接着带头的队长又喊了一遍,依旧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苍耳恺和凌天迟相视看了一眼,暗示大家可以推门进去。
果然,当休息站的大门被撞开的时候,他们看到的是只有一个女人非常安静的坐在椅子上,她闭着眼睛,脸上一片平静,好像终于从这个痛苦挣扎的世界当中走了出去。
苍耳恺在旁边的桌子上发现了一个信封,上面就是他的署名。
打开信封,里面装着一张手写的信纸,上面写着这样一首诗,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其他再多的语言便也没有了,苍耳恺将信纸折好又放回信封内,握在手中,内心深处是说不出的矛盾,就像是波澜与平静的深渊同在,有些感情既然注定无法回应,那就只能任其在沉默中灭亡。
他伸手摸了摸安琪的脉搏,见还有些微的跳动,连忙让人将她送去医院。
剩下的人员便在山里开始进行搜索范晓花,但整座山翻了一个遍,也没有找到她的踪迹,最后得到的消息居然是范晓花已经被平安的送回了家。
这个消让苍耳恺和凌天迟都非常的吃惊,他们没有想到,到最后安琪居然没有要了范晓花的命,想一想,当时沐润清从休息站跑出去的时候,那场景可不是一般的凶险,安琪早就在外面布置了人想要将沐润清杀死在路上,估计安琪的目的就是想让苍耳恺眼睁睁的看着沐润清死在他面前,给他精神上最大的打击,但幸好苍耳恺再来之前就已经布置好了一切,而且有凌天迟的加持,所以有的不幸都没有发生。
这一次的绑架事件在有惊无险中完全落幕,当所有人都离开小南山之后,这座小南山再次恢复了原来的平静与和谐。
而那名听从于安琪的催眠医生一直都躲在暗处,默默地观察着这一切,当所有的事情都按着预订的发展方向前进的时候,他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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