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日子,之前碍着妾身没能扶正,身子也不好,所以王爷一直不舍得碰妾身,但是今日……”
她后头的话没说出来,只是松了手,跪在床上慢慢挪到了楚和靖跟前,仰头看着他。
此刻,烛火“噼啪”响了一声,爆开一颗烛花。
空气里喜烛的气味缓缓蔓延,混着顾筱菀身上的香气一起钻到了他的鼻腔里。
此时无声胜有声。
楚和靖当然懂了顾筱菀的意思。
春宵一刻值千金,不等他反应,她已经抓了他的手,缓缓放在了她的衣带上,然后趴在他肩头,气吐如兰,“王爷,出嫁之前,娘亲已经教过了妾身,如何侍奉夫君。”
楚和靖垂眸看她,她则缓缓直起身子,抱住了他的脖子。
眼看着,二人的唇齿就要交缠到一起去。
二人凑得越来越近,顾筱菀的面容都在楚和靖眼前模糊起来。
这时候,他忽然想起了那一夜,沈宜安躺在他身下,目光空洞的样子。
“王爷!”这时候,影一忽而在外头喊了一声。
楚和靖按住顾筱菀的肩膀,阻止了她下一步的动作。
“呵,”燕婴轻声一笑,桃花眼斜斜挑起,“那王爷就先气着吧,本世子今夜睡不着,想来瞧瞧,那沈宜安是不是死了。”
燕婴?
只有沈宜安死了,她才能痛快一点!
“王……沈姨娘出血不止,高烧不退,大夫说,恐怕是不行了,属下来问问您,是不是要进宫去请太医。”
顾筱菀的眼睛里尽是不满。
楚和靖推门而出,对影一道:“随我一道过去。”
燕婴握着茶杯的手猛地收紧。
楚和靖拢了袍子,轻轻拍了拍顾筱菀的手,“你先歇下,我去看过,随后就过来。”
“王爷!燕世子来了!”
她要沈宜安死。
楚和靖偏头看她。
“快了。”他垂眸道。
顾筱菀红着眼睛抬头,眼泪汪汪道:“王爷,妾身的身子真的好了。”
楚和靖清楚,她不过是个闺阁女子,从前也只不过多读了几本诗书,对于史策国论样样不通,怎么可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楚匡义在试探他,难道顾家就不是在试探他了?
“怎么了?”楚和靖沉声开口。
楚和靖下了榻,却没有下一步动作。
外头的影一愣了一下。
可是他却只是清冷道:“菀菀,你以为本王娶你,是为了顾家的权势吗?”
靖王府的大夫固然医术不错,但是距离太医,还是要差上一截的。
“当然生气。”楚和靖面无表情开口。
“王爷,妾身不是这个意思!妾身只是……只是想好好和王爷在一起……”
“王爷,”顾筱菀在后头唤了他一声,“当年四子夺嫡,沈家与恒王楚和钰交好,一直都是皇上的心头刺,王爷您幼时曾被先贵妃养在膝下五年,先贵妃乃是楚和钰的生母,您虽未直接参与夺嫡,但皇上心中势必有所忌惮,这一年多以来,皇上一直都在试探您的态度,而我顾家,一直都是支持皇上的,该如何做,您心里最清楚。”
楚和靖回头看她,眸光清冷,“这话,是顾相教你说的吧。”
“王爷,如今夜深了,宫门也下钥了,若是进宫去请太医,恐怕要叨扰了皇上的休息,再说了,妾身如今身子也好了许多,以后不用那骨髓想来也是可以的,就不必再救她了吧。”
大晚上的,他怎么会忽然过来?
顾筱菀心里头咯噔一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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