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以言的话被顾纪生的眼色噎回了嗓中，他转身似乎是想将已经出门的顾墨拽回来问清楚，可他的脚步却在转身的一刻停了下来。

    “爸，我明白了。”

    顾以言留下这句话，拉开了书房的门，看到门边一脸了然的阮若滢和担忧的程诺，没有说话。

    “诺诺，你跟以言下去，我有些事要和纪生说。”

    阮若滢拂下程诺搀着自己的手，将她交给顾以言，自己则进了书房，将门关上。

    顾以言和程诺看着紧闭的房门，都有些担忧。

    “你和妈听到了什么？”

    程诺摇摇头：“刚刚看到顾墨出来，阮姨就上来了，我不放心跟了上来，只听到你说最后一句话。”

    顾以言松了一口气，他又看了眼顾墨的房门，叹了口气：“你怎么看出来顾墨喜欢顾笙的？”

    程诺闻言看了一眼紧关的两扇门，示意顾以言下去说。

    顾以言跟着程诺走到屋外，晚风轻轻吹过，带来些许凉爽。

    “今天吃饭的时候，顾笙伤口露出来的时候，我看到顾墨的眼神了。”

    程诺到现在还记忆犹新，她知道顾墨早熟，却不曾想过他会对顾笙动心。

    “刚刚顾叔叔怎么说？”

    顾以言闻言深吸一口气，说道：“爸同意了。”

    程诺惊疑的看着顾以言，不敢相信这个答案。

    “可顾笙……”

    顾以言摇了摇头：“有些事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样。”

    程诺闻言似是懂了，没再问什么，反而是开口提到今天早上的事。

    “那两张检验单的事，你找人查查吧。”

    程诺刚开口提到检验单的时候，顾以言心中一凛，他还以为程诺知道了他的想法，听到后面才松了一口气，点头道：“嗯，放心吧。”

    “顾以言，你说如果我真的不是何毓柔的孩子，程欣也不是程哲松的孩子，我们俩互换身份这么多年，她求的是什么呢？”

    程诺看着漫天的繁星，轻声问道。

    顾以言看着程诺没说话，有些事真的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

    他当初也以为何毓柔不过是有点小聪明的女人，可若是真的如他所想，那这件事就得从头论调了。

    如果这一切都是何毓柔在背后一手安排，那她所说的当年何家的事会不会也别有隐情？！

    顾以言不知道该不该把他心中的想法告诉程诺，还是就这样让她只以为一切不过是个乌龙……

    顾以言拿不定主意。

    而且程诺的父亲究竟是谁？程哲松么？还是另有其人？

    顾以言也不觉得孟蓓岚真的会喜欢程哲松这种窝囊的男人。

    而且以孟蓓岚在程欣入狱以后毫不犹豫抽身就走这种做法看来，她似乎应该也知道这些事。

    可如果这样的话，程诺应该是她的孩子这件事她应该心中有数，那她怎么可能让程欣去伤害程诺呢？！

    一个又一个疑问充斥着顾以言的脑海，就像一个结上面又系了一个结，彼此往复成了一团乱麻。

    程诺见顾以言一直没说话，便转过头看向他，而顾以言眸中的忧思让程诺有些窝心，她伸手牵住顾以言的大手，笑意盈盈道：“我还有你啊！”

    顾以言闻言手慢慢握紧，竟程诺的手包在自己的手中，满眼坚定。

    “程诺，我们……”

    顾以言的话被程诺的手机响声打断，程诺看了眼来电，连忙睁开顾以言的手，接起了电话。

    “芊芊，怎么了？”

    程诺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吼声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满是歉意：“我错了，我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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