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欣意味不明的话惹得程诺满头雾水，心中却升起一丝丝的惶恐感。

    “你这话……什么意思？”

    “程诺，你真的不明白么？”

    程欣没有回答程诺的问题，反而是挑着眉反问。

    程诺将握紧的右手摊开放在桌面上，一道不长却狰狞的伤疤展现在两人眼前。

    程诺站在门口，回头看了一眼盯着自己右手的程诺，开口道。

    出狱后她多方探查才知道，程诺竟然是个左撇子！

    程欣闻言缄默，可这世上没有如果啊。

    程诺看着自己手上的疤，轻声道：“我从没想过要你怎么样，你所经受的不过是你自作自受而已。如果可以，我甚至想这一切从没有发生。”

    程欣的目光太过炙热，程诺抬起右手放在眼前，又缓缓握起，可随着逐渐蜷缩的手随之而来的不自主的颤抖。

    “哈哈……”程欣突然大笑起来，可这笑声却让人觉得心碎。

    而她期望的事，自然也随之落空。可代价却照付不误。

    程诺不言语，有些事，即使她心里早有个大概，也不能，或者说是不敢去验证。

    “程诺，你这一条疤，换了我三年的自由，你觉得值么？”

    “是啊，谁也不是傻子！”

    “有些事，知道了倒不如装作不知道，因为你永远不知道后果是什么，就像三年前一样。”

    可惜，我们都回不了头了……

    “你觉得，值么？！”

    “程诺，其实我没有很讨厌你……”

    就好比昨天下定的决心一旦被阻挠，就难以再去做到。

    程欣的话太过怅然若失，可程诺只是撇开了眼，怅然道：“程欣，谁也不是傻瓜。”

    提起三年前，程欣的目光移到程诺的右手上，她在狱中的时候，就听狱警们说起过程诺，当时她根本就不敢相信，她明明被自己毁了右手，又怎么可能在短短三年时间内恢复到以前的水准，甚至更胜从前，名声大噪。

    “程诺，你说我现在跟你说我后悔了，你会相信我么？”

    程诺眨了眨眼睛，深吸一口气，似是在告诫程欣，也想在提醒自己。

    程欣抹掉眼角笑出的泪水，用无比复杂的目光看着程诺，然后起身走了出去。

    因为有些是一旦成真，她从小到大秉持的对爱情的认知将尽数被推翻。

    所以即使她再怀疑，有些东西再明显她也不能。飘天文学小说阅读_www.piaotian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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