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被吴祈的光环打击得抬不起头来。
为什么?一个私生子能成为a城最受敬仰与崇拜的人?他一出现,父亲就对自己百般看不上,他想攀附的周天芸也对吴祈趋之若鹜。甚至到了最后,吴祈是大家小姐生的,而自己才是那个丫鬟生的私生子?
吴明朗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落到这一步的。怪吴祈吗?可这些事都是父母和自己一步步作出来的。当他走投无路的时候,那群狐朋狗友作鸟兽散,是吴祈给了他二十万的支票治腿。
吴祈是在可怜自己吗?对,他一定是在看自己的笑话!他那么有钱,对身为同父异母亲弟弟的自己却这么吝啬!二十万,吴宅里的一个花瓶也不止二十万!
吴祈夺去了他的一切,他一定要让吴祈付出代价!还好,他手里还握有吴祈最需要的证据!
吴明朗就活在这样的自我催眠里,因为只有这样,他才不会被自己残疾的身体,没有希望的生活逼疯。
这天,吴明朗窝在自己的房间里——他早就从豪宅中搬出来了,现在住的是五百一月的出租屋,狭窄阴暗,晚上睡觉的时候还会听到老鼠啃咬床脚的声音。
这一切都让他快要发疯。
不过还好,这样的日子马上就要到头了。
吴明朗接到了吴祈派人传来的消息:“下午三点,广德楼见。”
他答应了!吴明朗欣喜若狂。他双手撑着床,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自己弄到轮椅上,对着镜子洗干净脸,镜子里的人满脸胡茬,早就不是当初那个美少年。
吴明朗神经质地对自己笑了笑,用毯子盖好自己残疾的腿,推着轮椅出门了。
他坐着轮椅在路边等了一会儿,打了辆出租车。司机是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把他抱上车,又帮他把轮椅折叠好塞进后座,这才开车。
连坐车也离不开别人的帮忙,这种失去尊严的感觉令吴明朗暗暗咬牙,不管过了多久也没办法习惯。他闭着眼,想着马上就要到手的股权,才让发热的头脑渐渐降温。
就在这样的想象中,车身猛地受到撞击:“砰!”
马路上,刹车声尖叫声响成一片:“出车祸了!”
“报警!”
“不……来不及了。你过来,我有话告诉你……”吴明朗断断续续地道,嘴里不断涌出带着泡沫的血液。
针头刺入血管,冰冷液体被推入,吴明朗绝望地睁大了眼睛。
有人站在他面前,阴险地笑着;“就在这儿弄死他,神不知鬼不觉。”
“啊!”那人惨叫一声,针头脱手而出。
吴祈眉头轻皱:“送他去医院。”
“算了,直接动手吧。人死了不就什么都找不到了?”
……
“吴祈……吴祈?”吴明朗嘶声道,语气虚弱。
吴祈不再看他:“我会派人送你去医院。”
吴明朗呵呵地笑了起来,牙齿上也染着血,他却浑然不觉似的:“吴祈,你看着还是那么英俊,不像我……不像我……你看着我现在,是不是特别……特别解气?你是大小姐的儿子,我是丫鬟的私生子,呵呵……你看,我们现在……现在……”
“别说话了。”吴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直白地道,“你伤到了肺,说话会牵动伤口。”
“吴先生,您别过去,只怕有诈。”简和紧张地拦在吴祈面前,吴明朗不是什么好东西,万一他临死前想拉个垫背的呢?
几个穿着黑衣服的男人迅速摆平了那两人,然后有个人来检查了一下吴明朗的脉搏:“毒液已经打进去了。”
“谁让你知道不该知道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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