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先同走了”
“禀殿下,五天前就走了。”大殿一角传来锦衣卫的汇报声。
“他腿脚倒是利索儿,走到哪里”
“瓦江北岸,距阿瓦城六十里。”
“知道了,叫咱们的人盯紧了,半月一传。”
“是”大殿内再次传来锦衣卫的应答声,“属下这就去办”
在陈先同的商帮里安插眼线,自然是朱慈煊的吩咐,他倒不是信不过这位口无遮拦的大华商,纯粹是怕中途出了岔子,小心点总不为过。
镇抚左使王猛汇报完,启身告退,留镇抚右使邢康一人在议事房内,朱慈煊还有话问他。
“麟趾卫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巩昌王从军中挑选了一千五百人,缅臣遴选了一千二百六十人,算上千人营,麟趾卫第一期一共三千八百人,十九个百户所。”邢康一五一十地答道。
朱慈煊点点头,邢康没有让他失望,这件事他挂怀了好几天。
要练兵自然需要人手,组建亲军“麟趾卫”就是第一步,其人员组成除了明朝军队外,还包括戒赤乌推荐的缅甸寒族子弟,主要以汉人居多,具体编制虽与锦衣卫相同,但不设镇抚使,官阶也比锦衣卫低一级,从一开始,它的定位就是锦衣卫的预备军团。
朱慈煊规定,从今以后,锦衣卫只有八百人,永成定制,一人不多,一人不少,下辖麟趾卫,采用上出下替的原则,也就是说锦衣卫未来的人员补充将只会来自于麟趾卫。
届时,每一个挑选上来的锦衣卫成员,都是麟趾卫三千八百人中最优秀的存在,精英中的精英,而与此同时,锦衣卫中如果有不合格者,也会被下放到麟趾卫当中,由下面的替补上来,这种淘汰机制是朱慈煊反复琢磨后才推行出的,好处自然有三,保持锦衣卫的战斗力和敏锐度,以及必需的忠诚度,最后一条至关重要。
想想,“厂卫”时代的锦衣卫也是够了。
这些设想能够付诸实践,左右镇抚功不可没,事实上,招募新卫和监听消息这两项任务,王猛和邢康早就得心应手,这些纯粹是老本行,作为随朱慈煊北上的东宫率卫,他们的忠诚度自然不必怀疑,也正因为如此,两人享有“御前不跪”“带刀上殿”等诸多特权,一开始,他们还是诚惶诚恐,到了后来也就战战兢兢的接受了,自是明白,这是殿下的信任,不可辜负。
这份信任,朱慈煊也舍得给。
“兵不在多,而在于精,忠贞为上,纪律为先,勇武不可废。”
“是”
邢康喊得更大声,麟趾卫的练兵原则他早就记得滚瓜烂熟,殿下此前三令五申,务必遵照实施。
“退下吧”
朱慈煊摆摆手,邢康谨身退后。
今日过后,练兵将正式开始。
.....
近一个月内,阿瓦城都风平浪静,特别是下了几场雨后,城外的瓦江涨的满满的,南来的,北往的,挑担的,撑船的,人流息壤,一切似乎都回到了正轨,平淡的给人一种信以为真的错觉感:当前,无战事,无穷困,无流血,天下不太平
朱慈煊虽不是雨燕,却嗅见了宁静背后的暴风雨。
在它呼啸来袭之前,朱慈煊要搭好足够坚硬的巢穴,以及磨好利爪和尖牙。
练兵进行的井井有条,官僚系统的优化朱慈煊也没有拉下,他自然从身边做起。
白文选和李定国的军情由锦衣卫左镇抚司分类接收,然后再报到朱慈煊那里,日夜不能休息,工作量很大,前几天右镇抚司又派人南下,探查沙廉港的基本情况,来回的消息又要通过左镇抚司,再加上随陈先同北上的眼线,安置在东吁大臣周围的细探,消息传递愈加繁重,眼瞧着锦衣卫的摊子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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