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渡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再见到傅齐予之前他已经给安净打过电话,确认她吃过饭才放心。
他轻手轻脚的进屋,却在换鞋的时候听到客厅传来安净的声音:“我以为你今天晚上不回来了。”
要不是萧大队长见多识广,又确定家里住了个女人,不然乍得听到女声肯定要被活生生吓出心脏病。
可此时,饶是知道安净在的情况下再听到她的声音,萧渡换鞋的动作还是微微一愣,好几秒才继续。
他穿着拖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走到客厅,却是好奇:“你不是有黑暗恐惧症,为什么不开灯?”
听到这个问题,就连安净都不由得一愣,就连她都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却是脱口而出:“大概是觉得这里安全到不需要开灯的程度吧。”
因为在我家,所以她觉得很安全,萧渡将安净的话继续脑补下去,四舍五入也就等于在安净心里他是能够给她安全感的人。
想到这里,萧渡的心里就跟放了鞭炮似的。
可安净并不知道他心里自己脑补了这么多。
沉默了会,她终是开口:“尸检报告出来了吧?”
一直到今天,她都不大愿意面对安老已经不在了的事实,她甚至觉得是不是不去面对,这件事就没有发生过,可她还是忍不住在这里等他等到这么晚的时间,为的只是一句话。
“安净。”说起尸检报告,萧渡的语气有些沉重,好一会儿才开口,“爷爷的死因确实没问题……对不起。”
黑暗里,萧渡背着窗外透进来的光,根本看不清安净的脸色,却看到她肩膀上下一动,仿佛……松了一口气。
少倾,安净说:“你不需要跟我说对不起,你至少让我确定爷爷在生前并没有人以药物的方式让他难受。”
萧渡听了话,喉咙上下一滚动,安老癌症晚期的事情他终是没能说出口,也许这件事安净并不真的需要知道。
“已经找到潜入你家的人。”萧渡试图转移话题,可安净明显对这个话题的兴趣乏乏,直到她说出安彤的名字时才引来她的一丝目光,“你说什么?”
“安彤雇人潜入你家里把你的方案偷走,再把方案转手送给傅齐予,就在今天晚上,傅齐予打算把你的方案提交给梁奇城。”
他向来实事求是,如果高阳并不是傅齐予雇用的,他当然不会因为私人的关系随意去怀疑傅齐予,他相信安净肯定比他更了解傅齐予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可他还是忍不住问:“你觉得安彤做这件事之前傅齐予知道吗?”
“不知道。”她说完,萧渡的表情明显一滞,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又听到安净接着说,“我不知道是不是他,但我相信你会把事情调查清楚。”
“嘭”!
萧渡心里的烟花再一次盛开!
“至于爷爷案件的事,过程你就不要跟我说了,我相信你一定能替我把真凶找出来。”她不是承受不了过程,而是知道市局肯定特意提醒过萧渡些什么。
安净说完,站起身来朝着下午已经有阿姨过来收拾的客房走去:“时间不早了,你赶紧休息吧。”
萧渡却以腿长的优势,迈出两大步走到安净的面前,挡在客房门口,一手低着墙:“你睡客房?”
“萧渡。”安净抬起头盯着她,这瞧见彼此漆黑却有些发亮的眸子,好几秒她才继续,“住进这里已经是我目前唯一能接受的范围。”
萧渡仿佛听到她在说“萧渡,别逼我离开你家”。
‘咔嚓’,萧渡把门打开,贴心的替她打开房间的灯,咧着笑:“主卧的床更舒服点,我只是觉得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可以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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