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
一贯风光的纪家在儿子的葬礼上只邀请了至亲参与,我看到了纪总和秦阿姨无法言喻的悲伤。
他们能够允许我进入殡仪馆送纪钧皓一程,是我没有想到的。
他们好似是约定好的,谁都没有怪我。
越是这样,我就越是慌张自责。看着棺木里熟悉的面孔,我抑制不住的掉眼泪。
我主动走到秦阿姨眼前给她道歉,“对不起,是我不好。”
秦阿姨的眼神里都是责怪我的,张口言语却说,“孩子,这也许就是命不怪你。”
我的爸妈还有叶子也来送了纪钧皓,在殡仪馆外爸爸告诉我,在我抢救的过程中纪钧皓醒过一次。
他给秦阿姨和纪总就说了一句话,“别怪小笙,她心里苦。”
这个傻子。
我的眼泪止不住的掉,爸爸连安慰别难过都说不出口。
我在殡仪馆守了三天三夜直到纪钧皓成了骨灰盒里的一把骨灰,纪总因为受不了丧子之痛住院了。
这对夫妻尊重了儿子最后的遗愿,哪怕伤心欲绝到了骨子里,也不曾苛责我半句。
我向纪氏递交了辞呈,明了大致情况的上司很快给了批准。
这段时间赚的钱我教了一大半给爸爸,告诉他们我可能要出门一段时间。我不想呆在这座城市了,哪里都是纪钧皓的影子和气息。
走之前我去看过顾楠歌一次,隔着透明的玻璃窗我们两拿起电话。
顾楠歌后悔了,但后悔的不是伤害了我,伤害了他人。后悔的是她的后半生将付出代价,这个代价太沉重了,她负担不起。
顾楠歌在电话里呜咽,“叶笙,因为恨你。我也毁了我自己,都是你的错,都是你!为什么要让我认识你,为什么要让我们相遇。”
“楠歌,你到现在还不明白。我们来到这个世界是为了成为更好的自己,而非别人。”我挂了电话,至此以后我没有再见过顾楠歌。
我离开了这座城市,申请了国外的医学院,从头开始学起。
纪钧皓是温暖善良的人,我想延续他的脚步去帮助更多的人。只有这样,我才能真切的感受到,他从未曾离开我。
学业是繁重的,也有过金发碧眼的小鲜肉或者同在异国他乡的华侨追我,但是他们哪一个都不是纪钧皓。
没有人可以取代他的位置。
爸爸讲柯基犬元元空运给了我,它陪伴我渡过了无数个空虚的深夜。
在国外我的生活是相对艰苦的,我不是可以浪费时间的富二代。学费生活费也完全是我自理,我打了两份工才让日子好过一些。
离家远了以后,对我横眉冷对的妈妈渐渐转变了态度。也许是带着些许对我的愧疚吧,她在电话里关心我,问我吃的好不好,在外面穿的暖不暖。
我似乎成为了一个正常的莘莘学子中的一员,没有人提起我的过往,没有人触及我的伤口。
七年后……
仁和医院。
“叶医生,病人昏迷状态。”
“叫什么名字?”穿着白大褂的我问送进来病人的护士,却在下一秒看到秦阿姨的脸庞。
“秦珂。”护士迅速回答,并跟我讲明了病情,是突发性心脏病。
“秦珂,秦珂……”我喊着秦阿姨的名字,做完急救措施和检查之后决定手术。
秦阿姨的情况比较复杂,时间就是金钱。
我急切的追问刚带的小徒弟医生,“家属呢?我需要家属签字。”
“已经通知她老公了。老师,听说她老公是首屈一指的土豪。”学生才从医学院毕业,年纪小我几岁。什么习惯都好,也很有灵气,就是八卦了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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