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氏拉她的手轻轻一握,垂着头道:
“让婆母费心了,都是棠娘任性。”
戚氏摇摇头,面上一片慈爱之色。她点了点裘晚棠的额心,佯嗔道:
“先前唤我姨母之时,你还跟我亲近。如何这会儿嫁了一年有余了,你反倒是与我生分了。这可不妙,我怕日子一长,你见到我都要三跪九叩了。”
裘晚棠双颊稍红。在戚氏和柳氏面前,她总是免不了带着小女儿家的情态,可以腼腆,可以撒娇。因着戚氏柳氏从来都是宠着她,包容着她的。
“婆母,莫要再打趣棠娘了。”
裘晚棠讨饶道。戚氏也见好就收,原本她就打着让裘晚棠安定的主意。毕竟这几月下来,裘晚棠的模样她看在眼里,说不心疼是不可能的。这会儿她一个女子又要犯险,戚氏是想着千叮咛万嘱咐,可又怕裘晚棠听的不耐。最后,也只得拿了药材来了。
婆媳二人又说了会儿话。由于裘晚棠明日清晨就要赶路,戚氏没有多待,很快就离开了。裘晚棠在墨酝墨杏的伺候下梳洗规整,早早的就躺在了床上。
一番辗转反侧,她在想着日后的计划中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梦中一对璧人携手而立,红衣翩跹。墨丝被风吹拂的交缠在一起,难舍难分。
翌日,裘晚棠睁开双眼时,只觉的心情格外舒畅。
裴磬打点好了马车就候在门口,裘晚棠让墨酝为她戴上了帷帽。向戚氏道了别,就在墨杏泪眼汪汪的控诉目光下上了马车。裴磬坐在前头,另有几个侍卫跟随。
马鞭落下,那骏马一声嘶鸣,卷起尘埃无数。
戚氏远远的望着那渐行渐远的马车,眼中隐含忧色。
希望这一回,蓠儿和棠娘都能平安归来。
再说到裴蓠那头,因为陆妍锲而不舍的精神。裴蓠已经几次忍不住拔剑砍过去,但都被欧阳弘阻止了。顶着裴蓠恼怒的眼神,欧阳弘也表示很有压力。
可谁让陆妍至关重要呢?当然若是按照战事来说,陆妍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可是对于裘晚棠的到来来说。陆妍就是一个中心人物了,欧阳弘可得誓死捍卫她的安全。说到这儿,量裴蓠再是聪明也猜不到,自己这帮下士在战况紧急的阶段,还能闲中偷乐。
五月半,裘晚棠一行人赶到了骞远。
凭着裴磬在,他们很快过了关卡。裘晚棠更是越发紧张起来,短暂的休整后。她深吸了一口气,换了军中的马车,随那些侍卫们向裴蓠的帐子而去。
其间裘晚棠还十分担心自己的仪容体貌,再三让墨酝确认了几遍。那难得一见的羞赧,便是听得外头的裴磬也起了艳羡之心。要是墨酝有朝一日也能。。。。
“想甚么龌龊事,笑成这样?”
正当裴磬自我陶醉之时,墨酝不客气的拿团扇拍了他一记。瞬间便让他清醒了过来,裴磬摸了摸鼻子,心虚掩饰道:
“没甚么,有点晕乎罢了。应是赶路太累了。”
墨酝上下狐疑的瞟了他几眼,不太相信,但也没有多追究。她伸手指了指前方的一队士兵,正围着一个身姿窈窕的女子:
“那是何状况,军中不是不得有女子?”
裴磬顺着她手指之处望过去,甫一看清。立时就瞠大了双眼,他暗叫了一声糟糕。这么急匆匆的竟是忘了这茬,还有个没脸皮的女子缠着爷哩!
裴磬没法,只能干笑着解释道:
“那人。。。是,是俘虏。”
墨酝一惊,哼了一声道:
“俘虏?怎么俘虏也有这般好的待遇了,我倒是不知晓,要去问问姑爷了。”
裴磬怕事儿闹大,连忙拦了她,让她靠近一些,轻声解释了一回。墨酝起先倒还镇定,听到后来,一张俏脸气的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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