骏马,一匹是李荣光的玉逍遥,一匹是光王李怡的雪里飞,李荣光的马是御赐的,李瀍想想没敢动什么手脚,而且那马似乎桀骜,不易靠近。
所以李瀍决定将怒气出到光王李怡的老马身上,那老马平日里极其温驯,李瀍也没注意,抽出腰间的马鞭打算狠狠抽几鞭子解气。
可正当他靠近李怡的老马之时,那马突然抬起一蹄狠狠踢在他的大腿上。
若不是李瀍是习武之人,这一下没准就废了他的一条腿,但饶是如此,也是疼痛难当。
“好畜生,连你也跟我作对,当真是嫌命长了。”李瀍强忍着剧痛抽出腰间长剑,对着老马就劈了下去。
“希律律”
李荣光的玉逍遥突然发出一声长嘶,这嘶声惊动了马场喂马之人,有人在一边抹黑问道:“什么人在那里”
“是我,瞎了你的狗眼了。”
“颖王赎罪,仆一时眼拙没瞧清楚。”那看马汉子急忙上前跪着说道。
“下去吧,没你什么事,光王叔喝醉了,我替他把马牵过去。”颖王强忍着痛说道。
“您言语一声就好,哪能让您自己个动手。”看马之人急忙站起来解开白马雪里飞的缰绳。
“站住”颖王突然喝道,眼里的厉光刀子似的刮着看马汉子。
“王王爷有何吩咐”看马之人心头一惊颤巍巍问道。
“多事”
颖王李瀍飞起一脚便将那人踢晕了过去,他虽然很像补上一剑,但最终还是作罢。只是白马雪里飞受这惊吓,嘶鸣一声便跑得不见踪影了。
颖王李瀍轻唾了一口说道:“贱命还真是活得长。”
说完之后便旁若无人地回到了宴会中间。
宴会结束之后,李荣光亲自将光王李怡送回光王府,管家马元贽极力要求李荣光进去坐坐,李荣光仍旧推辞,只说道:“要是府上有什么难事,可以来找我。”
“一定,一定。”马元贽两眼有些湿润,目送着李荣光骑着自己的高头大马潇洒离去。
那一晚,谁都没有意识到光王李怡的老马不见了。
第二天清晨,李德裕起了个大早,今日没有朝参,政事堂当值的宰相是王涯,王涯是个没有主见的人,因为平庸才能被任何一个势力允许从而坐在政事堂。
不过,谁也不能忽视他王涯的能量,太原王氏一门四杰,除过已经死去的原度支、盐铁转运使王播之外,曾任翰林学士的王起和因宋申锡一案外放的王璠都不是易与之辈,虽然王氏如今在走下坡路,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李德裕心情很好,他骑着陪他多年的战马,带上礼物打算去拜访逍遥王李荣光,李荣光肚量挺大,他也要有所表示才是。
李德裕带着下人前呼后拥走过东市时,一个背着箩筐的布衣男子正在准备表演。那男子身无长物,只有箩筐里背着一个真人大小的恐怖布娃娃。
“不知这位先生表演何技”
“杀人死,救人活”布流云轻轻说道。
“有趣,怎么个死法,怎么个活法”李德裕再问道。
布流云转过身来仔细瞧了瞧李德裕,却突然笑着说道:“一切皆在白马中”
“白马”
李德裕一怔,再抬头却见那布衣男子已经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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