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八一章 早已心明(第3/4页)  窈妃传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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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叹语续道:“没错,便只是那一首诗的头两句,笙歌一曲情相沫,疏酒一壶舞倾心,这两句当初是你长姐所作。便是这两句并未完,它后头还有两句。”

    这些皆是秦疏酒不知,也是不曾从长姐那儿听过,当下心已是压沉几分,秦疏酒便那般看着璃清,顿语凝眸。一番顿等,却像是已过了整整一世,便是那般等着连着气息都快倾于缓无,璃清这才开口接道。

    “笙歌一曲情相沫,疏酒一壶舞倾心。窈窕淑女切莫笑,君子但求无悔心。”

    前头那两句,当初是倾羽君闲来兴起时顺着一吟的诗语,至于后头的那两句,则是璃清当年所接之词。也不知是年岁已是过去多年,当年之事倾羽君已是记得不甚清明。还是因了当年灭族的恨过于揪痛,已将二人之间的情全数毁冲。这后头的两句,秦疏酒从未从长姐那儿听过,便是一切都未曾听过。

    当年入宫之时,宫中多人曾是猜思璃清所赐的“窈”字究竟何意,便是秦疏酒也一直不明这一个“窈”字究竟代表了什么。如今听了那两句诗词所对的后两句,秦疏酒终算是明了。

    笙歌一曲情相沫,疏酒一壶舞倾心。窈窕淑女切莫笑,君子但求无悔心。

    果然,打从一开始璃清就已猜明了她的身份,一个“窈”字,便是再好不过的证明。真相往往是那样的残酷,当你得知所有的真相时,你才会明白自己过往的一切苦心以及心血,对于旁人而言或许只是眼中的一场戏码。

    仅此而已。

    笑,忍不住笑了,克制不住心头那一份涌上来的笑,秦疏酒的笑没有知道真相之后的癫狂,也无明白之后的绝痛,便是连着自讽也是全然无了半分。便是那样笑,在寻常不过的素笑,一番笑落,看着璃清的双眸渐渐隐去笑意。笑意之下所藏之情恐怕连着秦疏酒自己也是不明的,便是那样看着璃清,秦疏酒笑着说道。

    “陛下果然是陛下,难怪长姐总说,世上最是叫人可怕的便是陛下。仅是一句诗,便是万死也想不到,便是那样一句诗,陛下一早就清了。”

    “不是诗。”

    接了语,应了言,璃清看着秦疏酒,应了。便是这样的一句回应,叫着秦疏酒又是一顿,而后看着璃清,秦疏酒询道:“不是诗,那是?”

    “你。”沉语而应,璃清说道:“第一眼,只是一眼,朕就已知你非秦天浩次女,而是倾氏一族的人。”

    便是当年殿堂之上相遇的那一刻,双眸凝对的那一瞬,璃清便已明了。如果是因了长姐曾经所作的哪一首诗起疑,秦疏酒尚可明了,可若不是,仅仅只是那样一眼便是猜明,秦疏酒怎能服了这样的说辞。璃清的话,已叫秦疏酒乱了,陷于百惑之心,秦疏酒自要弄个清白。

    一眼,只需一眼就可看破她的身份,这样的事根本不可能。十三年,整整十三年,她们已经死了整整十三年,如今重新归来时已是褪了皮囊换了容貌。纵然自幼他也是看着她长大的,纵然那个时候他也常逗趣于她。

    可是十三年足以叫一切变得面目全非,璃清如何凭了一眼就能认出她来?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更何况她的容貌承遗的乃是她的生母,模样之上与长姐甚至于族中任何一人皆无相似之处。

    璃清第一眼就已明了她的身份,究竟是为何。

    不明,全然思不明,因是不明,秦疏酒的双眸显然满是诧愣,已是垂眸而后瞪了瞳孔,眼眸宛若没有焦距一般来回扫移,实在觉着此事全然不可能的秦疏酒开口说道。

    “不可能,怎么可能,殿堂上的那一眼就已知了我的身份,这种事如何可能,我明明……”

    “你明明生得同她半分都不相似,是吗?”

    秦疏酒的话还未落,便叫璃清出声断了,这样一语落断,断的是秦疏酒的话,惊的则是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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