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收拾自己了。
半个多时辰以后,从一个纹满花雕的屏风后边走出来一个整装收拾的女子,她身着墨绿色长袍,长及脚踝,修长而仙气,头上的发饰简约而精致,浅紫色的流苏垂至耳畔,随着步履轻摇慢晃。
司马南泽转身时被这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惊着了。这位公主向来都喜男装,即便是国王王子也难见她有这么闺秀的一面。
“怎么……不穿男装?”司马南泽端详了一眼问道。
阿耶娜咬着唇,微微低下头一言不发。
司马南泽思索了一会儿,明白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穿男装,多半是因传言怀宁王不喜女子过分娇弱的缘故?”
一句话,说中了阿耶娜的心思,她又抬睫看了看司马南泽,复而低头不语。
“哈哈哈……”司马南泽大笑起来,“我说公主殿下,原来冰雪聪慧的的您也有思绪打盹的时候,怀宁王所不喜之娇弱是指性子,不是指你这么男不男女不女的装束……”司马南泽说完,又别过脸去,连连大笑了几声。
阿耶娜顿时脸红得跟刚摘下的桃子一般,又气又恼地伸手捶向司马南泽:“你再笑!”
在这样的威胁下,司马南泽忍了又忍,结果还是生生地笑了大半夜……
此后几日,司马南泽都按着与阿耶娜约定好的时间进宫,给她讲有关拓跋琞的故事,包括那些曾经让他们不得不离开大魏王都的辛秘往事。
“传说怀宁王不是大魏皇帝亲生的,但如此骁勇之人若真不是皇家的血脉,大魏皇帝日后将如何再寻得一个能替代他的人呢?”阿耶娜不解地问道。
“所谓'并非亲生的话不过是成王为了排除异已的说辞罢了。’”司马南泽摇摇头,伸手将案上的一杯清茶递到自己嘴边,轻啖一口道:“若不是怀宁王以退为进来这西域、若不是成王见他还有戌边之用,拓跋琞估计早就不在这世上了。”
“以退为进?你是说,拓跋琞来这西域其实是为了给自己赢得机会,不会一直待在这里?”阿耶娜一脸不解。
“怀宁王本就不是池中之物,怎可能一直屈就于此?”司马南泽笑着,语气中带着敬佩之意。
“难道,怀宁王还会回王都去?”阿耶娜想了一想,吃了一惊道,“难不成,他还会回去争夺王位?!”
司马南泽听闻,一言不发,只是抬眼看了看阿耶娜,淡淡地笑了起来。
“司马,你说当初成王设计陷害怀宁王,我倒是能理解个一二,毕章怀宁王是他继承大统最大的对手,可成王为何盯着你们司马府不放?”
“哼,”司马南泽冷笑一声,“还不是为了一个‘财’字。”
“财??成王再怎么说也是皇室贵胄,坐拥整个天下,怎可能会囧迫到这种地步?”
“这你就不晓得了,在王都,流传着这样一句话。”
“什么话?”
司马南泽边说着,边拿起手中的扇柄拍着案边唱和道:“王爷的铠甲皇帝的马,司马家的树叶一顶俩。”说完之后脸上浮出一丝带着得意的笑。
“哈哈,这话有意思,”阿耶娜笑着,“即是俏皮话,难免夸张了些,司马府再有千金万两,也不至于一片树叶子就如此值钱吧?”
“这还真不是夸张,据我所知王都的贵胄世家,在厅堂里多习惯摆放一两棵精致的松柏榕树之类的,以示迎客之道。司马府也有这么两棵树置于厅堂迎来送往,稍微有些不同的是,这两棵一棵名叫‘金枝’,一棵叫‘玉叶’”。
“金枝玉叶?”阿耶娜眨着两只睫毛长长的大眼睛盯着司马南泽,一脸的好奇。
“嗯,”司马南泽点了点头,“所谓‘金枝’,是用西域天山道的黄金一两一两打造成的,每片叶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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