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来得秀气了。
“是”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画那种画的?”他又接着问。
“那种画’?哪种画?”她不解地抬起头。
“呵呵呵,别装蒜了,京里谁人不知‘春色山人’最让人津津乐道的就是你画中那无人能及的明媚‘春光’啊!”他嘲弄他调侃着。
“春光?’她是常拿春天景物来作画,但安乐王怎么会知道呢?翟云心中暗惊,总觉得事情有点不寻常。
“是啊,那溢于纸上的春色,着实是难得的杰作啊…”李琛朗声一笑,突然一手搭在她肩上,骤然凑近她说:“说真的,你那画…实在够味极了!哈哈哈——”
翟云大吃一惊,被他身上混有脂粉气味的男性气息呛得差点休克,忙不迭地闪躲开来,又羞又急地说:“王…王爷,草民应该不…不是您要找的人…您会不会是认错了人…”
“不是?”李琛微愕,紧接着俊眉一挑,眼神凌厉地看向赵奇。“赵奇,这是怎么一回事?”
“禀王爷,卑职看见她抱着画走进赏心楼,声称要卖画,而赏心楼老板也确实证实他就是那位春色山人!”赵奇马上道。
“我不是啊…”她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陷入这百口莫辩的状况,究竟谁是春色山人?为什么大家都在找他?
“等等,你会画画吧?”李琛锐利地看着她手上的画,笑意从眼角敛去。
“是的。”她点点头。
“你到赏心楼干什么?”
“卖画。”
“画让我瞧瞧!”李琛从她手中抽出画,迅速摊开,一幅色泽丰盈的牡丹顿时跃入他的眼中。
好个漂亮的牡丹图!
他张大了眼,仔细地看着那笔法与画风,牡丹的线条灵活流畅,运笔如神,转折处毫不停滞,朵朵鲜花仿如从画纸中开放,艳色无双。
他转头看着翟云,忽然冷冷一笑。
“这笔法、画风与春色山人近似,你还敢否认你不是他?”秘戏图一共有九幅,虽然他只看过其中几幅,可他已研究了无数次了,从笔触来看,他明明就是春色山人,为何还不承认?
“怎…怎么可能?”翟云吃了一惊。
她的画风完全承袭自父亲,这世上除了哥哥翟风之外,没有人会与她雷同啊…
慢着!
画风、笔法相近?
难不成…难不成那个他们口口声声要找寻的春色山人会是她和母亲要找寻的哥哥翟风?
她心中既惊且愕,一时忘了反驳,只能怔着小脸发傻。
可能吗?踏破铁鞋无觅处,不料得来全不费功夫!
春色山人…会是哥哥翟风吗?
“哼!怎么?在我面前还想狡赖?本王看上你的画是你的荣幸,你竟然还不识抬举?”李琛脸色一沉,俊脸凝结成霜。
“草民不敢…草民只是怕不成熟的画技辱没了先父,才不愿张扬自己的身份…”她低下头,被他忽然变脸后的沉冷吓到了,这位安乐王的性子着实让人害怕。
但尽管惊慌,她心里仍因有了哥哥的消息而微微兴奋。
也许,先假扮是春色山人,就能找到翟风也说不定。
是的,不如先将错就错吧!
反正听安乐王的口气儿成是要她作画,其他的事她或者没自信能办到,但绘画正是她最在行的本事,绝对难不倒她。
况且,到目前为止她大概可以猜出春色山人在京城里有多么炙手可热。只要紧抓住这个线索,就不怕找不到翟风了。
“还怕辱没了你父亲?你都敢画出那种画了,这些虚伪的话就别再说了。”李琛冷笑地说。
“是…”翟云正处在兴奋之际,没有听出他话中的讥讽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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