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性面容陡然占据脑海,牙白而闪亮,酒涡浮动,他就这么闯进了胸怀,带弟不由得怔然,全然地措手不及。
带弟…亲亲…嫁给我吧,我李游龙要娶窦带弟为妻,你说好不…
男子汉大丈夫,我说过对你负责,到头来你是得嫁我的。
我没想做什么,是犯贱,非来让你骂骂不可。
若非是你,又有谁能如此伤我。
我不是想轻薄你,我想…我真是喜爱你…
他对她说过的话一遍又一遍在记忆中翻腾,引得胸口酸痛,荡出一圈圈的涟漪。此刻想起他,没来由地,竟渴望他就在眼前,这般的思念她深藏心底,却受到今日情意大白的一对恋人所影响,悄然蔓延开来。
此一时际,四海的管家何大叔由前头咚咚咚地仓皇跑来,刚现身,蹲在窗下的窦大海猛然回头,气极败坏地对他比手划脚,还不住地用气音道:“小声!小声!不要吵到里头!”
里头正谈情说爱呢,呜呜,他窦大海不是九江八大媒婆所说的恶爹爹,他家的姑娘终于要嫁出去一个了。
见状,何叔奔跑的动作陡顿,一脚还搁在半空,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瓜地瞪着这群大爷、小姨子和大小姑娘们。
“大爷…喂,大爷…”何叔见势甚快,跟着用气声唤着窦大海,又拼命地挥动手中一张拜帖。
“谁啦!”窦大海的气音充满不耐,是压根儿地不想管。
何叔无奈地吊了吊两道老眉,若继续用气音交谈,他真要没气儿了。摇摇头,他只得蹑手蹑脚地步近窦大海,挨着他老人家的耳朵叽哩咕噜一阵。
霍然间…
“你说什么!葯王!下聘!塞北三王会!要娶带弟!”
窦大海惊天大吼,打散房里你侬我侬的氛围,也震傻了窗下一干人。
***
美妇伫足在一位姑娘面前,温柔地道>
“你便是带弟吧…生得真俊,难怪龙儿要为你茶不思、饭不想了。”
带弟定定地回望,一颗心跳得飞快,有些手足无措。
“夫人,您…您是什么意思?”她轻声向着,虽满肚子疑惑,眸光却舍不得离开眼前一张仙姿玉容。这美妇有种高贵亲和的气质,笑时,雪颊上两个酒涡轻舞,给了带弟强烈的熟悉感。
女子没回答她的问题,迳自瞅着,还拉着带弟的手,唇边的笑愈宋愈深。
“龙儿自小在塞外长大,性子极野,豪迈不羁,草原上的姑娘对他好,他却从未对谁动心。”略偏着头,她柔声叹道:“你很好,往后有个姑娘管着他,他爹爹和我也就放心了。”
这是在演哪一出戏啊?窦家一家子没谁看得懂,连素来精明算计的云姨也闹不明白了,怎么大姑娘招弟的婚事刚定,马上有人来对二姑娘带弟下聘?男方长相如何、脾性如何、家里以何营生、两人怎么认识…唉唉,连个影儿都没见着,带弟就要嫁人了吗?
“窦爷,我和拙荆是替小犬来向四海提亲的。”那威仪天生的男子终于解释。“他心仪府上的窦二姑娘,想娶二姑娘为妻。”
窦大海浓眉淡拧,怔怔地问:“既是要娶小女为妻,为何他不亲自前来?”
“龙儿他…”
说时迟,这时快…
“爹、阿娘!别说了!”男子明快的声音陡然闯入。闻声,大厅上的众人一致往门口望去,见一高大身影挤进羊群中,黝黑脸容风尘仆仆,正是李游龙。
爹!阿娘!他是“葯王”之子。带弟小口微启。
自春末那个夜晚,他带走她,二人沉浸在旷野的月光下,她的心弦轻轻颤动,余波荡漾着,每夜,当皎洁光辉洒下,她总要回想起那样的时刻。而今,他真在眼前,见他挤过羊群朝自己一步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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