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还要可怕!
她在医院见了太多因为意外残疾的人,许多人甚至认为活着比死了更折磨!
业界如神一样的沈司洲要是不能再拿手术刀了该怎么办!
夏恩宁狠狠地打着方向盘,仿佛连手腕的伤口也不痛了。
“宁宁!”沈司洲凝着她,带着命令,“不许哭。”
她也不想的,是眼泪自己掉下来的!
但沈司洲的这一句“不许哭”,让夏恩宁直接在车厢内“哇”地哭出声来。
她就那样狠狠踩油门,狠狠擦眼泪,什么冷静姿态都不要地狠狠地哭。
副驾驶座上的人,就这样淡淡望着,苍白唇角有笑。
仿佛是知道在这一刻,什么都不必解释了。
身上的痛也感觉不到,内心是这样舒爽。
……
澜湾别墅。
刘阿姨见沈司洲满手是血被扶进去,忙大喊大叫把丁柏汝叫出来。
“先生!怎么弄成这样!”丁柏汝看见他是手受伤,整张脸都变了。
沈司洲依旧冷静,迈步上前,说:“不必惊慌,夏医生会处理,给她开门。”
别墅地下室,所有的灯光打开。
夏恩宁错愕发现居然是一个精密完整的小型手术室。
“是我在家时模拟手术用的。”沈司洲略解释一句,又低声与丁柏汝说了两句,然后才说,“丁秘书出去吧。”
丁柏汝犹豫了下,终于点头,朝夏恩宁说:“夏医生,有事叫我,我就在门外。”
夏恩宁应了。
转身让沈司洲的手臂靠在手术台上,顺手先给他消毒。
他的眉心都拧成了川字,却是不吭一声。
“医院那边,不需要任何人知道。”他的声音微微带着颤音说。
夏恩宁瞬间就明白他说回澜湾的意思。
万一他的手真出事无法握手术刀,这个消息一旦被医院方面知道,也就意味着温谨言就知道了。
温谨言在失去温谨语那一刻起,就失去了与沈司洲争的筹码,所以他才会需要她。
沈司洲心里是明白的,若他的这双手无法再握手术刀会有什么严重后果!
但他依旧那样做了!
人在危急情况下的本能反应……
夏恩宁的手有些颤抖。
“抖什么?”他抬了抬眸华,分明已经痛得满额的汗,却依旧操着官腔教训她,“我沈司洲带出来的人就这点心理素质?”
她会这样,还不是因为病人是他!
内心翻江倒海的愤怒,却依旧不敢用力拉着他的手。
夏恩宁抬手将头顶的灯拉过来,咬牙切齿说:“你是故意的!”
他轻笑:“是又怎么样?”
她说不出话来!
手指摸索到开关,夏恩宁深吸一口气打开头顶的灯。
强光刺眼。
刀伤很深,左手三道,右手两道。
被她消毒止血后,伤口有些泛白,有些可怖。
她强迫自己静下心来,仔细检查过后,才回头看着床边之人:“能看清楚我吗?”
手掌主要是正中神经和桡神经,万一切断就会直接影响伤者的视觉。
沈司洲抬眸看着她,脸色苍白却仍是笑:“你说呢?”
“想吐吗?”
“看到你和温谨言在一起我就想吐。”
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开玩笑!
不过夏恩宁悬起的心稍稍放下了些,给他上了药,才说:“保险起见,还是做个EMG。”
EMG是肌电图,最能直观地确定周围神经、神经元外的功能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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