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歌轻声打断陆靳言,不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因为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保持这样的冷静。
她爱了整个青春的男人,却为了另外一个女人把她推向死亡,她如何能不恨?!
可她必须告诉自己,告诉陆靳言,她不恨他,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说明,现在的他对她来说,只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余歌推开陆靳言,非常平静且镇定的说:“我原本是不想回海城的,但在法律上,我还是已婚的身份。”
“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离婚,因为我要和许墨结婚了,咱俩尽快把手续办了吧,你有时间的话再联系我。”
说完,她毫不犹豫的站起来。
陆靳言如遭雷击,从未想过她五年后归来却是要和他离婚!
这些年他一直不肯动用手段和她离婚,就是奢望她某天回来,她还能是他的妻子!
可她呢?!
陆靳言满眼怒火,双手紧紧的握着她的肩膀,愤怒的低吼:“余歌,你休想,我绝不会离婚,你是我的!”
话落,他忽然失控的扣住她的后脑,强硬的吻上去。
可余歌却是猛的偏过头,让他发颤的唇落在了她的脸颊。
她目光冰冷的看着他:“陆靳言,五年不见,你什么时候变成了没有理智的疯子?”
“没错,我是疯子,可这一切是谁造成的?你这样不声不响的离开,想过我会担心吗?你知不知道这五年我是怎么煎熬过来的?!”
陆靳言失控的大吼,漆黑的眸竟蒙上一层雾气!
余歌心中一痛,伤害她的人是他,把她推向死亡、害她成为植物人险些醒不过来的也是他,他怎么还能这样理直气壮的控诉她?!
她忍着痛,嗤笑道:“我没想过你会担心我,因为你对我从来只有恨。”
陆靳言喉间一涩,想要解释却开不了口。
所有的解释都苍白无力,都不是他伤害她的理由!
两人这样僵持着,而这时候,门外的梁诗语终于再也坐不住了,推着门进去。
看到余歌,她故意惊讶的捂住嘴,眼圈里有眼泪在打转,好半天才哽咽的问:“余歌,你还活着?真的是你吗?”
余歌冷冷一笑,梁诗语一向擅长演戏,五年不见,功力更是比之前见涨。
她挣脱陆靳言,整理好身上的裙子,重新戴上墨镜才讥笑道:“是啊,我还活着,让你失望了。”
梁诗语脸色白了白,眼泪“唰”的一下流下来:“对不起,对不起余歌,是我的错,是我拖累了你,是我害了你,你原谅我好不好?”
“不必了,我可受不起。”一句道歉就能抵消她所有的罪孽吗?梁诗语这种人,不配得到原谅。
余歌不想和这个心机婊再多说一句话,走到门口才想起还有些话没和陆靳言说。
她顿住身子,回头看着陆靳言冷冷的说:“陆靳言,明天上午九点,我在民政局等你,希望你能准时到,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
她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说完就头也不回的离开总裁办公室,可没人知道她的手心都是汗。
就算五年过去,再次面对陆靳言的时候,她依旧会心痛,看到梁诗语腿上放着保温杯,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她更心痛!
陆靳言立刻起身追上去,可在经过梁诗语的瞬间,却被梁诗语一把拉住。
“靳言,我给你煮了红枣桂圆粥,你早上没吃饭,胃又一直不好,你先吃点东西。余歌既然已经回来了,肯定不会马上就走,有什么话之后再说也不迟。”
陆靳言猛的甩开梁诗语,保温桶里的热粥被打翻,还冒着热气的热粥一下全洒在她腿上。
“啊……”
梁诗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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