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气,将狼牙棒猛地向后一掷,砸碎了那两个偷袭敌兵的脑袋
然而更多的长矛刺过来,胡三刀被身上两支长矛扎住,根本无从躲避,只能眼睁睁看着十几支长矛透体而过
“老胡”邓小贤眼含血泪,拨回马头想要抢回胡三刀的尸首,却见数骑锦衣卫从后面跟上来,挥刀砍掉了那些敌兵的首级周敢冲到邓小贤面前,拉他一把道:“走吧”邓小贤抹一把血泪,才跟着周敢继续前行
突围出来的有一百余骑,其余三百将士殒身于这数千敌人组成的百丈长阵中
“给我追”马忠的肠子都要悔青了,自己实在太执念了若是之前趁着王贤他们还不知情,直接在谷口设伏,一阵箭雨、一波冲杀,就能轻轻松松将王贤的人马杀光亦或是不想生擒王贤尽情羞辱,岂会有现在的狼狈
可那样一来,如何让王贤知道,他马忠又回来了是他马忠来报仇了不能生擒王贤,如何解他的心头之恨呢
。
残阳如血,红霞遍地。
益都山脉蜿蜒的山路中,一百余伤痕累累的锦衣卫在狼狈逃窜,身后铺天盖地的敌兵在狂追不舍
周勇周敢邓小贤等人全都神情凝重,眼下他们还来不及为死难的兄弟哀悼,他们担心的是胯下的战马经过之前的连番恶战,马儿们匹匹带伤、精疲力竭,不少战马开始口吐白沫,已经有尥蹶子的迹象了
虽然锦衣卫依然拼命催动战马,但马儿的速度还是不可避免的放慢下来,身后的敌兵紧追不舍,距离越来越近
“这样下去,”周敢满面焦灼的看一眼周勇道:“很快就会被追上了”
“得想个办法”周勇点点头,他也有这样的焦虑。
周敢回头看看身后的王贤,只见他有些两眼发直,身上明晃晃的亮银甲已经变成了暗红色
转过一处山坳,周敢咬牙拿定了主意
。
马忠率领千余骑兵穷追不舍,绝对不能让王贤逃回去,这是上头下的死命令眼看着地上出现倒毙的马匹,马忠如获至宝,兴奋的吆喝起来:“他们的马已经力竭了,给我拼命追啊”
一众骑兵拼命的催动战马
风驰电掣的追击下,马忠等人距离敌兵越来越近,已经可以看见他们的背影了
“那个穿银甲戴银盔的就是王贤”马忠声嘶力竭的吆喝道:“谁拿下他,赏金十万两,封指挥使”
“追啊”骑兵们闻言兴奋的嗷嗷直叫像见了血的狼群,速度竟又快了不少
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已经只有十丈近远了,那些锦衣卫知道已经跑不掉,竟调转马头,迎面朝敌军杀过来
“杀啊”转眼之间,双方便猛的撞在一起,又一场惨烈的厮杀开始了
已到穷途末路的锦衣卫,再也不保任何幻想,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杀杀杀杀一个够本儿,杀一双有赚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他们拼命的挥动兵刃,砍杀着蝗虫般涌上来的敌兵战马被杀了,便步战兵刃断了,便用拳脚将敌兵从马上拽下来,死死掐住脖子,同归于尽
在干掉了三百多敌军之后,几十名锦衣卫死伤殆尽,只剩下数人还围在那银甲银盔的王贤周围而且他们的战马已经全都死掉,背靠背站在地上,冷冷看着数百名敌军将自己团团包围。
那银甲银盔的王贤满脸是血,已经看不清本来面目,他啐一口,挺起绣春刀,带着最后几名弟兄扑向敌人
又斩杀了十余名敌军,最后几名弟兄也被长矛刺死,遗体被高高挑在空中
银甲银盔的王贤也大腿中矛,鲜血喷涌,单膝跪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七八支长矛架在他的脖子上,但他的头颅仍不屈的高高扬起
马忠拨马过来,到了近前,看着狼狈万状的王贤,狞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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