嗽声,胸口隐隐渗出一些红的刺目的鲜血,晃了郭舒莹的眼。
“你不要再继续说了,等一会你彻底好起来,我一定好好听你说,所以你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要!”
她劝慰的话并没有对傅天元起到作用,傅天元只是摇了摇头,唇角勉强扬起一道弧度,“没有机会了。”
“舒莹,当初你一直在责问我是否还爱着庭菲,现在我给你回答,从我跟你结婚的那一刻我就已经收起心思。”
“我之所以对你那么冷淡,不过是有些懊恼自己,为什么总是被别人操控自己的人生,这感觉让我十分难受,所以我就如此冷漠的待你。”
“可能慢慢到后来,我的目光却不由自主的被你吸引,可我却自负的以为你可以明白我的心意,从未亲口将这些话与你说出,让你心灰意冷的离开。”
在他说话的时候,泪水已经浸湿了郭舒莹的脸庞,她的声音不觉有些哑了哑,“为什么现在才说,为什么……”
单看到郭舒莹的这个反应,傅天元便知道她的心中还有自己,嘴角牵起一抹满意的笑容,晃晃悠悠的伸手想要摸一摸郭舒莹的脸。
“还有一句话我一直藏在心里没告诉你,现在也是时候该说出来,不然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我爱你,但请原谅我以后不能继续守护你,你要幸福——”
话至此,傅天元伸到一半的手突然重重的垂下,脸上的笑容还未消散,可他的眼睛却紧紧的闭上。
“不——”
从急诊室里传出一声悲痛欲绝的声音,傅斯年和傅晴洛再也站不住了,急急忙忙的闯进去。
在看到里面的情形,他们的眸中的震惊一点也不减,愣愣的站着。
片刻后,傅晴洛突然小步朝傅天元那边走去,眼眶已经变得红肿,似乎是不愿接受这个现实。
她从来没有想过傅天元会这么早的离开她的生活,甚至都没有来得及看到她嫁人就……
傅斯年一向古井无波的面色上也有了微微变化,合眼敛下眸中的伤痛。
他从来都知道傅天元对郭舒莹的感情,只是有些事情却不是有感情就可以解决的事,还有责任与担当。
……
美国,陆放紧张的在医院门口来回徘徊着,从田智曼被推进手术室后,他就没有片刻停歇下来过。
脑海中蓦然闪过各种各样的念头,又被他强制性的驱散,阻止自己发散的大脑胡思乱想。
兴许是感觉到了陆放的紧张神色,一旁的田季钟突然出声跟她说起了将孟子琪救下后两年的生活,稍稍分散了一下他的注意力。
足足两个小时过去,一个戴着口罩的医生率先走了出来,而田智曼也躺在床上被推出来。
季风猛的起身,颇为激动的抓住医生的手,“她情况怎么样?”
“手术很成功,您太太暂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不过有些事情我还是需要叮嘱你一下,一定让她保护好自己!”
“经过这么多次的治疗,她身体的抵抗力已经大大下降,同时也服用了各种各样的药物,身体有了抗药性。”
“所以她以后生病的次数越多,可以让她服用的药物就越少,慢慢的到后来,就是连小感冒也会要她的命,一定要照顾好她,别让她生病!”
医生细心的叮嘱,理所当然的将面前的陆放认成田智曼的丈夫。
陆放没有解释,反正他原本就是想要当田智曼的合法丈夫,奈何人家心中只有傅斯年,占点口头便宜也不错。
耐心的听医生说完注意事项,陆放出声重复了一遍,在看到医生点头后,方才将自己躁动的心安定下来。
“她什么时候可以清醒?”
“大概再过三四个小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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