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突然间说变就变了脸,除了荀攸、程昱两人阖目不语外,不光是跪在地上的审仪面容惊恐被吓得瘫了,便是领人进来的曹纯也是一脸惊愕之色。
“主公这人竟然是哼”曹纯最先缓过神来,对于他来说,曹操的话比许昌城中天子的话还要管用,当即便一把拽在审仪的发髻上,竟是这样将审仪拖后了半尺。
“啊曹公曹将军小人冤枉冤枉啊”头皮剧烈的疼痛,让审仪清醒了不少,性命的威胁就在眼前,审仪也顾不得头皮扎疼,急急冲曹操喊道:“曹公曹公小人不是奸细不是奸细曹公明鉴明鉴”
“唔”听审仪叫的凄惨,曹操才微张了张眼睛,示意正拽着审仪发髻,就要这么拖出去的曹纯停手,语声淡然言道:“不是奸细审正南现为青州吕氏之官,备受吕布及那秦旭重用你既言说是审配亲眷,如何舍近而求远反来相投某处再说你不过一介校尉之流,又知道些什么秘辛竟敢说有要事相告,必是假意前来相赚是也不是”
“曹公”审仪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头皮被曹纯拽的生疼之故,闻曹操之言后已是泪流满面,语声哽咽说道:“曹公明鉴。小人确实是有要事相告,并非奸细啊”
“咳主公,反正也劳累了一天公务,不如且听听这厮究竟有何事报上,权作稍歇也好”眼见曹操并不回话。审仪已是要被曹纯拖出门外了,才惹得曹操一瞥,程昱却是突然说道。
“哼且说来听听若是有一字不实。子和,你便让这冒称审家名士之徒领教领教我军对奸细的手段吧”曹操冷笑一声,似乎是对审仪之言根本不信,但却对程昱所求不太好拒绝的样子,勉强说道。
“是是小人绝对不敢稍有隐瞒。”本来审仪因为听说因为曹操的出身,因而对士族名士也很有收集癖,还有些要以审配宗族的身份拿乔的意思。却没想到话才刚说了个开头,就被险些被曹操推出去斩了。审仪看了眼正恶狠狠盯着自己的曹纯,当下也再顾不得什么里子面子。急急说道:“未知曹公可是欲图壶关壶关切切急图不得啊”
“唔”曹操闻言眼眸却是一凝,瞬间便同程昱、荀攸对了个眼色。自己的意图并未瞒人,现在急欲破壶关而杀入冀州腹地,被人知道这真实心思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按照常理来说。审仪次来所谓有重要大事相告。八成应该是如何破了壶关这平原地形的冀州向西唯一一道屏障才是,怎么会反其道而行之,反而劝自己不要攻略壶关呢难不成这审仪还是个说客不成程昱同荀攸也是闻言眉头紧皱。壶关雄峻,素为冀州门户,傻子都知道不好攻取,难不成这人被曹纯拽傻了不成将人人皆知之事,当成重要情报来报给曹操这是嫌命长了么还是另有深意
“这还用你说来人”曹操脸上闪过一丝烦躁之意,冷道。好嘛。合着折腾了一番就整出这句话来是咱老曹不知道壶关难打么要是好打现在曹某人现在说不得就已经坐在邺城昔日袁绍的大将军府中了,还用得着在这扯皮消遣人玩呢
“等等”见曹操又要动怒。还是荀攸察觉出了些异样来,出言拦了一下,问道:“审先生,可否明言一二”
“先生救命小人并未虚言”见荀攸一开口,曹操便不再说话,似乎很尊重荀攸的样子,审仪只觉得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趁曹纯注意力不在这里,竟是挣脱了,膝行了两步,靠的荀攸近了些,才道:“不敢相瞒先生,小人原本是袁公在世时所命这壶关守将”
“什么你是壶关守将那你怎么”审仪这一自表身份,便是早有准备觉得这人必然有事的荀攸也吃了一惊,同曹操相视一眼,眸中皆有惊色。
“让诸公见笑了”审仪跪在地上,发髻刚刚已是被曹纯扯烂,刚刚又折腾了一番,皮甲早就不成模样,衣衫也是褶皱不堪,说不出的凄惨之色,语声压抑不住哽咽,颇有些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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