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
但又什么办法呢,没有什么比陌溪的生命重要。
另一黑衣人跟着走了两步,离去前,脚步微微一顿,侧头对我道:“……抱歉。”
“没事。”我大度的摆了摆手,“只要你们师兄几个不要觊觎陌溪美色,不要偷偷占他便宜。好好护着他逃出去,我便不会嫌弃你们没本事救不了我的。”
黑衣人嘴角一动,什么也没再说,快步出了牢门。
我退了几步,像陌溪没来之前那样,倚这冷硬的石墙坐下。
他们走时未将牢房的大门关上,外面的寒风和着梅花香呼呼的往里灌。吹熄了仅有的那根插在墙上的火把。
我闭上眼,用尽全力的去听外面的动静,人声,脚步声,刀剑声,都渐行渐远了。大门不知被谁关上,沉重的一声响,将所有动静都斩断。终于,这里又只独留我一人。
不过,庆幸的是,虽然不知多久才能出去,多久才能再遇见陌溪,但好歹,他的生命中,又有一段经历,是与我一起度过的了,虽不至于刻骨铭心,但好歹也算……
难以忘却。
这便够了。
我闭上眼,努力静下心来,让自己的思绪沉浸在黑暗之中,然后慢慢回想起了自己的修炼的心法。
只有等了,等到出去的那天……
不知在黑暗中等了多久,我终是再次听见了牢门打开的声音,一个人的脚步声不徐不疾的自远方踏来。
我抬起头,看见一簇火光经过地牢的转角处,慢慢走到了我牢门前。
我眯着眼打量来人——一个二三十岁的青年,白袍纯洁如雪,与这牢狱半点也不搭。他的脸在火光之下显得有点莫名的熟悉。
“三生。”他神色没有半分惊慌,淡然的唤出了我的名字。
我仔仔细细的打量他,努力的在记忆中搜索他的面貌,他看见我的神情,微微叹息后又轻轻一笑:“三生,我是长安。”
我皱着眉头想了想,发现记忆中这个名字遥远得有些模糊,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啊,胆小如鼠的流波小道士。”太久没说话,我的声音变得沙哑难听。
他轻轻一叹:“你遭了不少罪,我虽不算来的早,但现在也总算是能将你救出去了。”
我清了清嗓子,笑道:“你现在这模样生得怎好,性子也比以前沉稳了不少啊,怎的不像小时候那样怕我采了你?”
他苦笑道:“别后已有三十年,三生倒还是记得清楚。”
三十年。我怔然。
上一世,重华杀了我,我去地府等了他两年,然后又重回人间,找到陌溪,一起生活了八年,前面统共十年的时间,后来陌溪被捉到地牢里,又过了十年,而现在长安说已别了三十年。
原来,我又在这地方呆了十年的时间。
十年……陌溪今年应当二十八了,他会变成什么样子了呢?
光是猜想他现在的模样,我便有些迫不及待了。
出皇宫比我想象的容易太多。
长安不知从哪里给我拿来了一套小厮的衣裳,换上之后,他便带着我正大光明的出了皇宫。一路上,我看见不断有人对他下跪,对他叩拜,唤着:“国师大人。”
出皇宫之后,站在久违的日光下,我深深吸了一口自由而新鲜的空气。随即捻了一个净身决,恢复成以前的模样,能自由的使用法力,这事当真太畅快了!
待重回自由的心绪稍稍平复,我这才转头看长安,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这就是有个官家熟人的好处啊!不过,国师?”我问他,“流波不是素来瞧不起这些东西么?”
他笑望我一眼:“说来话长。我且带你去见一人,这些往事咱们边走边说。”
长安对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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