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表示不能理解。

    言启尊眸子中浮现出一抹寻常人根本不可能看到的复杂情愫：“身份，不是自己定的，而是一种……被需要的存在感。”

    程丝语眼睛慢慢睁大：“大哥，你是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别人说没存在感也就罢了，你也会缺这个？”

    言启尊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她。

    在这一刻，程丝语似乎从他的眼神之中感受到了某些言语无法形容的东西，某种深刻到骨子里的孤独，即便两人的出身以及过去各自的生活层次是一个天上一个底下，但在这一瞬间，彼此心灵似乎搭建起了一个通道。

    程丝语缓缓伸出右手，轻轻放在了言启尊的脸颊上，她越来越真真切切地感觉到，这个外表似冰山的男人，也是有血有肉有温度的。

    许久之后，言启尊说到：“我该回去了。”

    程丝语慌忙缩回手，讪讪的点了下头：“好。”

    随后，言启尊穿上外套，走出了门。

    “那个，今天我很开心。”言启尊站在门口说到。

    程丝语嘿嘿一笑：“我也是。”

    “那么别忘了下星期带我一起去看望你奶奶。”

    “好。”

    言启尊走了，程丝语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处之后才关上门，然后背靠着门板，双手捧在心口，一脸甜蜜。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心里甜滋滋的。

    时间已经很晚了，只是程丝语躺在床上之后翻来覆去也睡不着，她脑子里始终想着言启尊离开之前说的那一番话。

    “身份……存在感……他说那些的时候，真的看起来……以前似乎有过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啊……”

    程丝语越想越精神，最后干脆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喂？小白，是我。”

    手机里传来祁苏白迷迷糊糊的声音：“啊……程小姐，这么晚了什么事？”

    程丝语这才想起，自己一冲动就给祁苏白打电话了，虽然是想问问言启尊是不是有过什么事情，可她都没想好怎么问才能问到关键点。

    “哈喽？怎么了？”程丝语好一会儿没吱声，祁苏白还以为她出事情了，瞬间打起了精神。

    程丝语脑子飞快地转动着，这要是再不说出点一二三来，凌晨时候打扰到别人真是很没礼貌的事情。

    突然间她灵光一闪，想起了上次在言家和祁苏白聊起了君君，祁苏白当时说言启尊收养君君完全是个意外。

    正当要继续说的时候，言启尊下楼了，于是两人就中断了这个话题。

    程丝语当即说到：“那个，还记得上次你说言启……言总，他收养君君的事情么，你说那完全是意外来着，我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是这个啊……”祁苏白打了个哈欠：“怎么这时候了，突然想起问我来了。”

    “嘿嘿，我就是……突然想到了，越想越睡不着，所以就……如果打扰到你睡觉了，我给你道歉。”

    “倒没什么，我明天没事情，可以睡个懒觉，我就跟你说说吧。”

    “好，谢谢啦。”

    “跟我还客气什么。”

    程丝语立马竖起了耳朵，听祁苏白娓娓道来。

    时间回到四年前——

    言启尊坐着自己的车去某个地方办事，司机车开得好好的，突然从旁边冲出来一个女人，当场就撞了个正着。

    由于当时事发的地方比较偏，救护车一时半会可能都赶不过来，言启尊当即决定用自己这辆车把女人送到医院去。

    女人被撞得比较严重，浑身都是血，脸上也被血染得看不清样子了。

    更令人担忧的是，这女人还大着肚子，显然是个孕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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