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59.第 59 章(第2/3页)  凰后攻心手札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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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捧到你这样的人儿面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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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偶尔在这商王宫,瑾时觉得时光是很漫长,很漫长的。

    像这样的长夜,内殿的灯都已经熄尽,她躺在床上已经滚了十来圈,眼睛却依旧突突盯在黑暗里,一点睡意也无。

    刚闭上眼再一次强迫自己入睡,只觉屋顶不知哪只夜猫顽皮踩了上去,掀动了上面的琉璃瓦咔咔作响,下面听得一清二楚。

    然后孤寂的长夜里响起清越空灵的笛音。

    瑾时恍然睁开眼,有些惊喜地坐了起来。

    她拣了罗袜套在脚上,不着木屐,怕木屐踩在殿里的玉石地板上发出声音,只套了层薄袜在脚上,手里拎着双木屐,悄悄潜到后殿的门去。

    原以为殿外会有人守着,她拉开一丝门缝,探了头出去,才发现院里一个人也没有。

    趿上木屐,退到离殿宇较远的位置,踮起脚尖往屋顶张望,果然那轮弯弯的大月亮下面坐着一个捧笛的青衫身影。

    他从屋顶飞了下来,落地无声,稳稳当当落在她的前面。

    “怀瑜!”

    她还记得他的名字,已经好久没有见过他了。

    怀瑜收了笛子别在腰绶里,问:“我新作的曲子好听吗?”

    瑾时问说:“你先生的病好全了么?我年前着人去问过,宫人说先生已经无恙。”

    怀瑜道:“先生又能习筝弄琴了,我又学了好些本领,今天是来报答王后的。”

    瑾时皱皱鼻子,摸了摸鼻尖:“我白日跟着先生学字,一路学一路迷糊得昏昏欲睡,睡多了,晚上便不大好入困了。”

    怀瑜轻笑了一声:“王后。”

    他忽然叫她不知所谓何事。

    “嗯?”

    他指着高高的屋顶说:“王后想去上面坐一坐么?”

    瑾时瞠大了眼,“恐太高了些吧。”

    他半躬着腰合拳参了一礼,然后一把扶握着她的腰,脚尖轻点地面,一下子就像飞鸟张开了翅膀,翼然飞上了屋顶,轻飘飘的,像是攥着一片轻柔极了的羽毛,眨眼功夫就落定了下来。

    瑾时坐上屋脊梁的时候人还有些发蒙,再一眼望去,已是俯瞰商宫夜色。

    木屐在凌空的时候松趿了许多,她小心翼翼地弯着腰去够脚上的木屐,重新往脚上套紧些。

    “鄞州梅墟琅琊峰上有座烽火台,是前人百年前留下来的。天元无战事已久,再不见烽火,烽火台虚置,臣以前在琅琊峰清修的时候,夜里常攀上台阁,那处地势极高,望着星辰日月,触手可摘似的。”

    瑾时对他说:“我有把琅琊峰来的琅琊匕首,千年磨一刃,吹毛断发,是我六王叔给我的。”

    她一摸腰纫,空落落的,才发现自己把匕首落在了枕头下面,撇了嘴,描摹道:“上面缀着天下间最漂亮的宝石,是柄难得一见的刀首。”

    瑾时难得找到这么一个天元来的同乡,便有说不尽的话似的,一串话接着一串话,倒珠般问道:“你在鄞州,怎么来商国了,天元不好么?”

    怀瑜神色疏离,淡敛了眉,默了片刻才道:“臣是大商之人。”

    瑾时瞪了眼,惊道:“你是商国的人,怎么到我天元去了?况且你的商国话说的不好,天元的话说的尚算地道,你怎么会是商国人呢?乡音无改鬓毛衰,一个人怎么会连自己家国的语言都说不好呢?”

    瑾时一点也不相信,他长得那样秀气,同万千风流的天元儿郎一样,肤色白皙,五官精致,举手投足间雅儒非常,北地的男儿各个身上捆着野性,两国男儿一眼便能分别得出来。

    怀瑜看了她一眼,淡笑着道:“臣之父是商国的商人,母乃是鄞州的良家女子。二十余年前父行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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